封鈺被她盯得後背發毛,這貨不會是打算以武力威脅他吧?
突然無比憂心自己的清白。
封鈺想了想,為了自己的清白著想,張口勸道:
「只是魂修而已,又不是叫你獻身,你委屈一下,從了唄。」
反正只要不是讓自己修,讓他說啥都行,葉染彎總好過自己彎吧。
葉染雙眸一眯,「對啊,又不是叫你獻身,你委屈一下吧。」
說著,她撩了撩袖子。
封鈺見狀,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下,大叫:
「喂喂喂,你別不講武德,兄弟沒得做啊。」
葉染沒有動手,就站那盯著他,似乎是在考慮要兄弟還是要徒弟。
封鈺:「……」
他扒住船舷,叫道,「他那麼討厭我,我也不咋地看好他,兩人的神識都反抗的話,我不敢保證到頭來是他死還是我死……」
他繼續勸道:「這小子喜歡你,又是上古血脈,你辛辛苦苦教的,死了多可惜,而且以你的修為,眼一睜眼一閉的事情。」
葉染:「也不是很辛苦,而且,一條蛇不要也罷。」
「蛇什麼蛇,那是蛟龍,有龍角的,不一樣。」
「明明就是蛇。」
「都是長長一條,有點像而已。」
「還是個未成年人,真下不了手。」
「算起來,他比你大幾百歲呢,只不過破殼晚了點兒,化形晚了點兒,長得慢了點兒,看著像少年了點兒,實際是個千載百歲的妖魔。」
葉染眨了眨眼。
「我讀書少,你莫要騙我。」
「真的,不信你問他,沒七百都有六百歲了。」封鈺繼續一本正經道:「我設定,你還不相信我麼。」
「不相信。」秒答。
「……」
封鈺深吸一口氣,壓下漸升的血壓。
「行了,那咱們回去準備給他辦後事吧。」
葉染臉色一變,心底那道防線還在掙扎。
「可是……」
封鈺打斷她,「再可是他可是就真死了,我是無所謂啊,反正又不是我寶貝徒弟。」
葉染看著徒弟血色盡褪的臉,仿佛下一刻就要道消魂散,心下愈沉。
封鈺繼續遊說,「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葉染:「……」
這不是他說不說出去的問題。
有些事情他不說,大人肯定會知道的。
會被打斷腿的。
「喂喂喂,好像快死了。」封鈺瞅了地上的人一眼,催促她。
葉染呼了口氣,捂了捂臉,半會又認命一般長長嘆一聲,將躺在地上的墨清撈起,扭頭對封鈺道:
「那……那我去了。」
語調慌得仿佛是讓她去上刑。
封鈺嘴角抽了抽,朝她擺擺手。
「你就……安心的去吧。」
葉染死活挪不動腳。
「你確定他幾百歲了?」
「確定,肯定。」
葉染半天邁不出一步,滯在船艙門口處作垂死掙扎。
「……我我真去了。」
那慌張的聲音,那期盼的眼神,仿佛封鈺說一句啥的,她立馬將人丟給他。
封鈺直接無視她的求救視線,抬手,毫不遲疑一掌把人送進了門。
「進去吧你!」
接著他反手砰的一聲給關上了門,轉身坐在船舷邊上摸出一把瓜子啃了起來。
唉,看葉染勉強得仿佛寧死不屈的樣子,多少覺得有點對不住她,沒想到還是要彎了啊。
不過,讓自己給墨清魂修?
他寧願從這法器上跳下去摔死。
兩腳一蹬,重啟人生。
毫不猶豫,還是讓葉染彎吧。
葉染把墨清放在那張幾人寬的軟榻上,猶豫了一下,才在他旁邊躺下。
她左右瞅了瞅,心裡慌得一批。
又作了半會心理建設。
葉染閉上雙眼,將自己在聯邦的記憶先封起來。
畢竟沒有魂修過,她不清楚徒弟會不會意外的接觸到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