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雨琴雨,承受雨露恩澤,這就是你純陰之體的宿命。我等著看你一輩子做他人爐鼎,只能永遠伏在他人身下喘息,失去神智的一天。」
墨清鳳眸微睜了睜,瞳底閃過一抹血色,眼中殺意毫不掩飾。
葉染微微勾起唇角,不在意道:
「嗯,我要將你交給鳳家,也不知你還有沒有命到這一天呢?」
琴宓道:「你把我交給鳳家,我便將你體質的事情說出去,你覺得鳳家會放過你?」
雙修之術雖然偏門,但也確實有助於增進修為。而且純陰之體,極為難得,修真界視這種體質的人為天生的爐鼎,出現一個,便會引來各方的爭搶。
葉染眼眸微眯。
「你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是你沒說。」
她頓了下,問道,「拿我的秘密與人做了交易罷?藍淵?」
琴宓眼眸微閃,不作聲。
葉染繼續道:「我體質的事要是散播出去,確實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但你想以此威脅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琴宓默了一下,如果她說出去,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與藍淵的交易告吹。
她還指望藍淵護她一命,而唯一讓藍淵感興趣的便是葉染的秘密與無弦派的寶物。
琴宓揚手拂了拂長發,勾起嫵媚的笑容,聲音又輕又軟。
「現在確實是威脅不到你。」
葉染現在羽翼已豐,化神修為,又是劍修,尋常修士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她緩緩道,「琴雨啊琴雨,你在合歡宗待了十幾年吧,幾百年過去,竟把合歡宗的媚術忘得一乾二淨。你不知道媚術都是使於無形之中,舉手投足之間的麼?」
葉染擰了下眉頭。
「什麼意思……」
她話尚未說完,琴宓忽地從地上翻身而起,往窗外飛躍出去。
三人下意識想追出去,卻齊齊滯在了原地,身上靈力仿佛被禁錮住一般,使不出半分,連著身體也開始升起熟悉的燥熱感。
無形之中,舉手投足之間給他們下了媚術麼。
琴宓方才說那麼多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即便是那麼一瞬,也足以讓她有逃生的機會。
葉染率先沖開身上的禁錮,然後反手給兩人一人一掌拍過去兩道靈力。
禁錮一解,身上靈力運轉,墨清二話不說,扭頭就追了上去。
葉染轉身跟著飛出去,衣袖卻一緊,被封鈺一把扯住。
「帶上我啊喂!」
葉染無語又嫌棄的望他一眼,揪起封鈺躍上房頂,甩出飛劍,追著前方兩人而去。
「靠!你飛慢點,我頭暈!」封鈺拽了下葉染衣袖,「還有把老子身上的媚術解了。」
葉染頭也不回,但還是依言放慢飛劍。
「多大點事,運轉靈力壓下去。」
「你方才給我拍的那一掌是什麼術法,再拍我一下。」
「只是尋常冰心訣。」
「我試了,沒你拍的那種效果。」
從頭涼到腳的透心涼,有點爽的說。
葉染運起靈力掐起法訣反手點在封鈺額上,語氣淡淡說道:
「大概,這就是修為上的差距吧。」
封鈺:「……」
想掐死她的衝動又冒了出來。
但下一刻,隨著葉染點下的手指,涼意直達心底,他腦中一片清明,四大皆空,甚至有點兒想敲鐘是什麼鬼?
拖著封鈺,葉染速度慢了一拍,等兩人追出百里之外的時候,琴宓似乎已被墨清控制住。
「徒弟,別殺她。」葉染遠遠的叫一聲。
那可是三十萬靈石呢。
琴宓盯著眼前渾身溢著殺意的人,嘴角淌著血,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冷笑連連:
「我詛咒你永遠都得不到……」
下一刻墨清重重按下插在她心口中的長劍,帶著濃郁魔氣的長劍直接刺穿對方的心臟,眸底血光一閃而過,盯著那漸漸黯下去的瞳孔,他帶不容置疑低低道:
「她是我的。」
固執而又篤定。
墨清闔了闔眼帘,嗜血的紅眸在葉染落地前斂得乾乾淨淨,他轉身張口乖巧輕喚一聲,「師尊。」
手中滴血的長劍往身後藏了藏,低垂著頭不敢看她,一副做錯事擔心她責罵的模樣。
葉染上前幾步,直接越過他,半蹲下身伸手探琴宓的脈,眉頭皺了皺。
「怎麼?死了?」封鈺開口問道。
葉染點點頭,詢問道:
「鳳家有提過要死的還是要活的麼?」
封鈺上前望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琴宓,仍有點不可置信,一連串甩出幾個問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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