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算是扯平了,那你翻找我寢殿這筆怎麼算?」幸好他早料到葉染會來找他,沒把東西放這裡。
「……」
封鈺嘴角抽了抽,望向葉染,以絕對鄙夷的語氣說:
「還化神,還熟手。」
怎麼收的尾,都讓對方發現了喂!
葉染:「……」
對方也是化神啊。
這不是太久沒幹這種事,手生了嘛。
葉染負手上前幾步,語調帶著幾分懶散幾分正經:
「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事是不能打一架決定的?這樣,我讓你兩招。」
藍淵笑意更深,剛要答話,臉色忽地一變。他視線落在葉染身上,上下打量片刻,最終定在那支古怪髮簪上。
眸光一移,落在墨清身上,唇角一挑:
「七妖王來我府邸,有何事?」
墨清還未答話,葉染卻率先開口道:
「他是我徒弟,來尋我的。」
妖魔兩界本就不和,一個妖王出現在魔修地盤上,會被當作是挑釁行為。分分鐘打起來,難以善了。
藍淵挑了下眉,他自是知曉幾月前突然出現的上古血脈是葉染的徒弟,只不過墨清對葉染的態度,可不像是徒弟對師尊那麼簡單。
看葉染頭上那沾著墨清氣息的髮簪便知道他那見不得光的心思,更別說他看葉染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不過,葉染倒是只把他當徒弟了。
藍淵走下台階,手中玉扇一揚,幾人身前憑空多出一方長桌,其上擺著一壺美酒,幾隻精緻酒杯。
「打架的話,你今天恐怕會吃虧。」
他抬手指指頭頂的血月。
葉染恬不知恥笑道:「嗯,那換你讓我兩招好了。」
藍淵唇角揚起,雙眼直勾勾盯著葉染,他提議:
「這樣好了,你自罰三杯,我們又扯平了。」
葉染眉梢一抬,同意。
「好啊。」
「師尊?」墨清扯住她的衣袖,滿臉的不贊同。
封鈺掃他一眼,「別說三杯,就是三十杯,她都沒事。」
你以為像你這個酒精不耐受的啊,而且就算對方下毒,也毒不了她一個化神,怕啥?
藍淵似笑非笑,半真半假開玩笑道:
「沒毒。」
葉染抬手倒上一杯酒,看著繚繞在上面的絲絲魔氣,鳳眸微眯。
「魔氣?」
藍淵輕笑出聲,「嗯,你不行?」
葉染抬眸看他一眼,真正的女人,從不會說不行。
再說了,化神境界魔氣入體這點事,小意思。
她爽快的飲完兩杯酒,酒杯輕扣在桌上。倒第三杯酒的時候,又摸起另一隻酒杯,七分滿,遞到藍淵面前。
「扯平了。」
藍淵接過酒杯,與她碰到了下杯子,眼角餘光掃到寒意漸深的墨清,心情莫名多了幾分愉悅,眉眼彎起。
杯中酒見底。
葉染突然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嗖嗖的感覺,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自家徒弟散發出的低氣壓,仿佛隨時要暴起。
擱下酒杯,她火速轉身一左一右的拉上封鈺和墨清。
「沒什麼事的話,我等就不打擾了,告辭。」
「等等。」藍淵揚手收起酒盞,薄唇輕挑,慢條斯理道:「既然來了,這麼快又要走?葉染,看你的手腕。」
葉染垂頭,拉起左手衣袖,啥也沒有啊。
「……另一隻。」
不待葉染抬起手,卻有人更快一步,拉起她的右手查看,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淺粉絲線,與上一回墨清中的盅類似。
封鈺探頭瞅了眼,「又是盅?」
葉染搖搖頭,她並沒有察覺到體內有盅蟲,而且對方也說過酒中沒毒。
毒是沒毒,只是幾縷魔氣,魔氣上裹著點別的玩意罷了。
葉染轉過身,毫不客氣回道:
「魔君閣下,你試試運轉魔氣?」
藍淵下意識試了下,丹田處一片空蕩無力,連身上的魔氣仿佛都全散完一般。
「無弦派的丹藥?」
葉染點頭,「我派新研製出來的破魔丹,效果還不太清楚呢,閣下說說試藥感受?回頭我派好改進。」
藍淵:「……」
葉染繼續道:「交換解藥?」
藍淵執著玉扇的手一攤,無辜回道:
「如果我說沒有呢?這是琴宓給我的禁術,連名字作用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哪會解哦……」
他頓了頓,鳳眸一眯。
「可惜琴宓死了,不然你還能找她問問解術方法。」
葉染撅了下眉頭,琴宓的事都被他查出來了,看來她善後的工作確實不如當年了啊。仗著修仙世界掐個術法搞定以為了事。
卻一山還有一山高,一術還比一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