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之啊……」葉染嘆了一聲問他,「等你修為比為師還高時,就不會聽為師的話了麼?」
顧一愣,下意識回答:
「無論弟子修為如何,師尊永遠是弟子的師尊,弟子自是以您為先。」
「你小師弟也一樣,他從小便對為師千依百順,為師是無弦派的人,他又怎敢與修真界為敵,這不是與為師為敵麼。」
「可是,如果,如果他對您……」
「你是懷疑為師的眼神麼?還是懷疑為師的實力?」
顧敘之猛地搖頭,「不,弟子從來沒懷疑過師尊。」
「好。」葉染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語氣嚴肅而認真,「那為師告訴你,如果你小師弟敢與修真界為敵,為師便親手清理門戶。」
「師尊……」
顧敘之眸光閃了閃,他擔心的並不是修真界,而是師尊啊。三宗六派第一劍修,出塵不染之姿,怎能讓一個妖魔沾染強迫,最後落得魂飛魄散。
葉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師尊我沒有那麼弱,還有別把你小師弟想得如此不堪。你們都是我徒弟,如果有一個長歪了,那麼我們便一起……打斷他的腿嘛!」
「……」顧敘之呆愣了半會,隨即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好的,師尊。」
也許,這一世確實是有所不同的吧。
*
葉染是被封鈺踹門聲叫醒的。
許是門被墨清設了陣,封鈺沒有踹開,在門口等了半天,才見白著一張死人臉的葉染有氣無力的打開了房門。
「臥槽!你怎麼回事?」
封鈺被她蒼白如雪的臉嚇了一跳,難不成……?
他下意識的探頭往裡瞅了瞅,沒人啊。
葉染瞄他一眼,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放了點血而已,想的啥呢?」
說完逕自走出屋,重新往躺椅上一靠。她記得她昨夜是在院裡睡著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床上時,還懵了下。
床頭處放著幾瓶養氣補血丹藥,應該是小徒弟擱下的。
一下子放了幾碗血,疲乏得竟連他什麼時候來去的都沒有察覺。唉,警惕度變低了啊,要是來的是敵人,死一百遍咯。
封鈺看著如一團爛泥般的人,眉頭擰了擰。
「你禁術又發作了?」
「嗯。」
「這麼下去不行啊,三天兩頭放一次血的,怎麼扛得住,要不我們先回去讓掌門看看怎麼樣?」
葉染撩了下眼皮,「來回跑太麻煩了,失點兒血死不了人,多吃幾顆丹藥就補回來了。」
「你這樣半死不活的還能搞事嗎?」
「……」
封鈺掃她一眼,臉色一言難盡。
「聽聞昨天大妖王死了,現在妖界只剩下四個妖王。」
「誰殺的?」
封鈺反問,「你有看見你家徒弟了麼?」
一回來便不見人影,不是去搞事還能幹啥。
別人失戀買醉,他失戀就去搶人地盤鯊妖,刺激過頭瘋了吧?
葉染闔了闔眼帘,掰著指頭數了數,「又少了一個懷疑對象,東西應該就在二妖王和三妖王手上了吧。」
「喂,關注重點啊喂!」她徒弟直接走反派路線了,就不能關心一下?
葉染抬眼看向他,反問:
「我們的重點不就是寶物麼?」
「……」封鈺一塞。突然覺得好像一直只有他自己在瞎操心她徒弟一樣。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三妖王的地盤。」
葉染騰的一下站起身,卻起猛了,撐著桌子緩了半會才壓下血氣不足導致的暈眩。
「喂喂,你這副樣子能行嗎?」封鈺見狀,順手扶了她一把,「要不還是歇兩天吧。」
葉染邊往口裡塞了幾顆丹藥,邊朝外走去。
「早點找著東西早點回去。」
不是她不想歇,萬一過兩天又發作怎麼辦?
繼續放血,一樣頭暈。而且隨著禁術顏色的加深,一次放得比一次多,哪扛得住,儘快把東西找到趕回派中解掉禁術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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