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為師對當年大荒的事記不太清了。」畢竟當年是真的是橫著出去的,躺了好久才醒來。
墨清抬眸,拉住她的手,搖頭:
「不是師尊記不清,而是師尊的記憶被你師父……」他頓了下,「被師祖抹掉了。」
葉染眉心一擰,也不算太驚訝,她早就懷疑她這段記憶有問題,只是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默了下,她問,「徒弟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當年師尊要帶我出大荒,但師祖她不允。」他委屈巴巴的蹙著眉,緊了緊葉染的手,「師尊與師祖吵了一架,最後還和師祖打了起來。」
「呃……」
葉染心下瞭然,當年的自己看到這么小的幼崽,絕對不可能讓他在大荒裡頭自生自滅,而師父看出墨清的真身,認為其是凶獸,肯定反對自己帶著他。
兩人都是倔脾氣,打起來太正常了。
「師祖把你打暈之後,就帶你出了大荒。」
「我本來以為你身上有護心鱗,你在哪我都能感應得到,不過定是被師祖發現了,把鱗片封印起來,沒想到會在派中。」
他捏住葉染的手,摳著她手腕上那道咬痕。
「我感應不到師尊,找了師尊好久好久……」
他似是想起什麼,眨下血眸,水霧隱隱,喉頭有些難受。
「……徒兒都忘記過了多久,我尋遍三界,卻仍舊找不到你半點蹤跡……好不容易找到,可是師尊卻記不起我了。」
葉染心頭一顫,沒來由的一陣酸澀,有點難受。
那么小的幼崽,滿世界的找她。
她根本無法想像,那百餘年來他到底是怎麼過的。找了那麼多年不放棄,還尋到了無弦派來拜她為師,心頭又是一酸,五味雜陳。
還有護心鱗片,龍身上最堅硬的鱗片,都說逆鱗不可觸,可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給了她,當年的小幼崽也太好了吧。
自己和師父打起來不是沒道理。
她抽回手,心疼摸了摸他的頭。
「是為師不好。」
墨清乖順的垂著頭,雙手攥住她的衣角,「師尊很好,師尊最好了。」
「還好我找到了。」
他身形微微往葉染靠了靠,一臉滿足的模樣,他慶幸自己成功當上了她徒弟,不然現在她摸在自己發頂的手,只會落在另一個人頭上。
葉染手頓了一下,半會才收回來。
很難受,心裡如被堵上一般,有些喘不過氣,壓得她恨不得將他想要的一切都擺在他面前,只為彌補自己丟下他那些年。
突然想起什麼,她轉移話題問道:
「那我師父當年並沒有找到寶物咯?」
墨清眉頭皺了皺,回答:
「找到了。」
葉染一臉疑惑,「那是什麼東西?」
墨清搖搖頭。
「徒兒當時還太小,師尊抱著我,沒看到,只記得師祖當時與你說話時神色異常凝重,似是想毀了那寶物。」
葉染歪頭想了想,奚涵當時怎麼說來著?能洞察天機的寶物?
這麼逆天的玩意,她師父想毀掉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不知師父她到底是毀了,還是真的借其飛升。如果沒毀,那現在寶物在哪?師父帶走了?
「你師祖她為了不讓你找到我真是……」算是坑了奚涵麼?
「徒兒是凶獸,師祖她不喜也是常情。」他抿抿唇,「其實當時師祖是要殺了徒兒的,要不是師尊護著我,徒兒早死了。」
葉染擰了擰眉,大荒里凶獸無數,哪殺得完,為什麼只針對墨清?
難不成她師父藉助所謂的寶物看見墨清變成封鈺口中所說的反派?所以不准自己帶他出大荒,還封起墨清的逆鱗,斷了他接近自己的機會。
而問桑聖君要她毀掉這片鱗片,顯然也是知道此事的。
沒了逆鱗的龍,便多了一個致命的要害,這無疑大大削弱了墨清的威脅力。
「師尊在想什麼?」墨清見其久久不回話,湊到她跟前問道。
葉染被突然湊到身前的人嚇了一跳,往後仰了仰。
「沒沒什麼,只是在想幸好你師祖沒下殺手。」
他似是想起什麼,勾了下唇角,「師尊以命護我,師祖也無可奈何。」
墨清忽地往前一靠,頭埋在葉染肩窩處蹭了蹭,抱住她,「所以師尊對徒兒最好了。」
葉染眼神沉了沉,低聲回了句:
「徒弟對我也最好了。」連護心鱗都捨得給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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