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三,竟然給小徒弟兩本雙修功法。最好笑的是,一本是男男的,一本是男女的,上面還畫有精緻的圖案,怪不得那些小弟子看得欲罷不能。
葉染看著墨清啪的一聲合上了書,滿臉通紅的走出了門,看樣子,大概是揍蘇言一去了。
她跟上去,還真是揍老三,追著老三轉了御劍峰幾圏。
蘇言一邊跑邊吼:「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其他弟子就是求我,我也不給呢!」
「不好看麼?不合你心意麼?那你要什麼類型的?師兄給你尋來!」
墨清羞紅著臉,揚著劍追了上去,「住口!」
池瀾只當他們二人日常鬧架,也就不管了。
墨清回到屋裡,第一件事就是想燒了那兩本書,掐到手邊的法訣滯了好半會,撤了。
接著又好奇的打開了那本男男的看了看,紅著一張臉翻了良久,研究了起來。
葉染捂臉,為什麼要默認選男的啊?
所以她徒弟這麼簡單就彎了?然後又直了?
次日一早,墨清頂著兩個黑眼圈打開了門。
手裡端著木盆,裡頭放著一堆衣物。心虛般四下張望了一圏,見沒人,接著頭也不回,一路沿著長廊走到後院溪水邊。
把手裡的盆子放在溪水旁,取出了壓在底下的床單和褲子。
他凝視著那一片乾涸的白色,臉頓時又紅到了耳根,一把將衣物按進水裡,使勁的搓洗。
葉染立在溪水旁,一臉淡定。生理課什麼的,在聯邦的時候帝師有帶她去上過,自然知道。
正常生理現象,基操,勿慌。
葉染看著小徒弟一連洗了好幾天床單,就有點慌了。
等晚間墨清回屋歇息時,特意跟了上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在研究那本書。
看書是看書,不過不是雙修的書,葉染心下鬆了點,立在旁邊看了許久,正要走出去。只見墨清放下了手中的書,突然摸出了幅捲軸,緩緩打開。
這小子竟藏有避火圖?
葉染又湊了上去,一看,臉抽了下,那不就是她麼?
這幅畫像與之前在聖澤宗時那群小弟子讓她簽名的畫像差不多,只是衣服顏色有些許出入,這一幅貼切一點,而市面上那些,衣著描畫得更華麗些。
「師尊。」墨清喃喃喚了聲,眸色濃黑,沉沉如夜,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過畫像的臉,神色間又是迷戀,又是渴望。
葉染還來不及應,就見徒弟扯開了腰帶。
葉染臉裂了,立馬轉過身去,聽著身後一聲聲「師尊師尊」的低啞叫喚聲,又是羞又是氣,飄出了門去。
竟敢拿她的畫像當避火圖!
葉染扭頭打算出了夢境,揍徒弟一頓,沒走出兩步又頓住了腳步。
算了,機會難得,再看一段。
墨清在御劍峰上生活很規律,早上和倆師兄練劍練術法,下午到她洞府前打坐修煉,偶爾老三亂入拉他下山去浪,要不就是到聽辰峰上偷吃,或者每隔一段時間外出做門派任務。
至於晚上……不說也罷。
葉染從一開始的裂開到後來漸漸麻了。
少年人麼氣血方剛的,正常生理需求,沒啥的,理解。
理解是理解,難以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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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時間過得很快,十八歲的少年一轉眼就二十了。
在她出關前幾天,墨清一如往常,候在她的洞府前,靜靜的站了好一陣,才悶悶開口道:「師尊,五年多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葉染「嗯」了一聲,「再過幾天就出關了。」
墨清慢條斯理的系好手中的髮帶,「師尊,徒兒要和三師兄外出做任務,過幾天便回來。」
葉染道:「去罷,回來就能見到為師了。」
墨清卻道:「徒兒不在這些天,師尊可別出關哦,要等徒兒回來。」
葉染側眸:「你不是想為師出關麼?」
墨清自顧自說下去,「這樣,師尊出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徒兒。」
葉染笑道:「為師第一眼看到的是兩隻豹妖。」
墨清又站了良久,黑沉眸光明明滅滅,盯著那緊閉的洞府半天,才轉身離去,離去前又回頭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