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酒意上頭,說著不堪入耳的渾話。
池瀾捏著手中的酒杯,指尖微發白,砰的一聲放下,臉陰沉得嚇人,手指微動了下,桌上的摺扇嗖的一聲繞著那兩桌的人轉了一圈。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前,一人抽了一下上去。
啪啪幾聲抽臉聲響起,眾人懵逼了一下,止了笑聲,捂住紅腫的臉,正要發怒。
只見池瀾手一握,收回了摺扇,冷眼掃過眾人,寒聲道:「淫言穢語,再胡說我撕爛你們的嘴。」
眾人被他放出的淡淡威壓震得動彈不得,敢怒不敢言,這起碼是元嬰期的修士!
熱鬧的酒肆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大氣也不敢呼一聲。
池瀾望了眼長街,修長的手指捏起酒杯,閉了閉眼,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擱下靈石,頭也不回出了酒肆。
看著面前兩人,池瀾擰了下眉頭,「老三呢?」
顧敘之回道:「他金丹修為,過來也是添亂,我讓他在派中待著。」
安子睿掃了眼四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池瀾點點頭,示意兩人跟上他。
彎彎繞繞走了好些路,才走至一家裝修極其華麗的客棧前。
最近生意冷淡的客棧掌柜見有客上門,立馬迎了上去。
池瀾拋了塊玉牌過去,「記鳳朝雨帳上。」
掌柜的下意識接住飛過來的玉牌,一看,眼瞪大了些,貴客啊!隨即揚起比方才還熱情的笑容,將三人領到了上房。
顧敘之看著掌柜那諂媚模樣,問池瀾,「這是鳳家門下的酒樓?你平日裡就是這般坑鳳朝雨的麼?」
池瀾似是想到什麼,翻了下白眼,「她真的很煩。」
師尊不欲再收徒,鳳朝雨仗著兩人從小便認識的交情,一有空就來煩他,讓他幫求情。她是他哥的,又不是他的,他為什麼要多一個師妹來侍候,果斷拒絕。
三人步入房中,顧敘之隨手布了層隔音結界。
安子睿從懷中摸出幅捲軸,攤在桌上。
「墨清府邸的布局,我按記憶標了下來。」
顧敘之細看了眼,手指點在主峰上,「你闖進去過兩回,他肯定會加派人手。」
安子睿點頭,「不過明天兩界對戰時,化神期高手最多只留三兩個罷,元嬰期以下就是再多我們也能對付。」
池瀾問,「掌門那邊談好了嗎?」
顧敘之:「有你池家出面應聲,明日各派掌門大部分都會出戰,墨清他絕對會出面迎戰。」
池瀾點頭,反手抽出一把劍擱在桌上。
「好,那師兄你和安師弟引開餘下的化神,我去破開結界,救師尊出來。」
安子睿拿起桌上的劍掂量了下,劍身薄如紙,通體雪白,隱隱散著無法忽視的威壓。
「果真是仙器,聽聞斷水劍遇強則強,師兄,還是由我去救師尊吧。」
顧敘之伸手奪過安子睿手中的劍,「還是我去吧。」
池瀾抬起眸掃了兩人一眼,聲音不咸不淡說句:「這是諸葛家的仙器,只傳未來家主,諸葛晨說了,誰用這把劍,誰就要做他道侶。」
顧敘之一聽毫不猶豫立馬把手中的劍甩進了池瀾懷中,仿佛那把靈劍沾了狗屎般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
他拍了拍池瀾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池師弟,辛苦了!」
怪不得對方這麼簡單就把仙器借給他,原來還有這種條件。
好慘。
安子睿也猛地縮回了手,瞬間改了口,「我和大師兄拖住峰上的化神高手,池師兄找准機會到這座浮峰上救出師尊。」他手指點了點地圖上一角。
池瀾抿著唇,點了點頭,想起酒肆里那些閒言碎語,臉沉了沉,剛要張口說些什麼,門外響起了兩聲叩門聲。
三人下意識抬頭對視一眼,這會兒,誰?
安子睿轉身去應門,「哪位?」
門外的虞衍書默了一下,回道:「是我。」
聽聞熟悉的聲音,安子睿愣了下,打開了門。
「你怎麼跟來了?」
虞衍書抬腳進門,朝室內兩人頜了下首,「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顧敘之漆黑的眸子定在來人身上,眸光閃爍了下,開口道:「人多會被對方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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