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掀起,容清樾蹙眉看著穿青藍繡粉荷錦履的小足踩踏僕從脊背處,女子的重量壓彎了僕從腰背,重重匍匐下去。
「臣女程蓉月見過公主殿下。」
程蓉月?
容清樾因這名好好打量兩眼,溫婉的長相,並不出眾。
若真是個忠臣之後,倒也尚可。
容清樾說:「平身罷。」
程蓉月視線落在她身邊戴著眼紗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身月白色錦衣,合身得體,強烈日光下泛著光暈,她說:「殿下,這位便是南啟質子?」
容清樾不滿她打量的眼神,將李緒往自己身後拉了拉,可惜她的身量不能完全遮住,道:「是啊,他就是南啟質子。」
她的身量相較於李緒要矮上一些,可在女子中卻是極高闊,向下睨人的眼神帶了蔑視與壓力,程蓉月承受不起,慌忙躲閃,強顏歡笑著說:「質子是為殿下面首,這個身份,怕是不能入宴?」
「我看程小姐也引了伴讀的光,否則以你的身份怕不能入宴?」容清樾刻薄地說,「你也知道他是南啟質子,除卻是我府上面首之身,他是質子是臣下,乃陛下親召,入的是前朝的宴,為的是讓質子看到我國之強盛。怎麼,程小姐是覺得陛下這決定有失妥當?」
程蓉月當即低頭:「臣女不敢!」
本也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人,容清樾不欲多說廢話,帶著李緒進宮朝見。
程蓉月恨恨望著公主離去的背影,她說不得是大官家的女子,可也是能與七皇子議親的女子。是七皇子看上的她,說明她也有過人之處。
「小姐,您怎麼說也是將來的皇子妃,晉昭公主如此,是一點都不將您放在眼裡啊!」侍女替她打抱不平道。
「要不說不是一母同胞出來的。」程蓉月說,「罷了,再讓她囂張幾日,待……」
程蓉月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適時閉嘴。
***
永孝殿來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凌垣長公主。
凌垣長公主自今上登基便不愛入宮,幾年才偶有一次,近幾年更是一次沒進過宮,若不是時常有長公主的畫像帶進宮裡,太后恐怕記不得她的模樣。
長公主見太后迷茫地看了好一會自己,嬌笑道:「女兒只是一段時日不曾進宮,母后這就記不得女兒了?可讓女兒傷心了。」
「哦——是凌垣進宮來了。」太后恍然,隨後說:「今日怎麼想著進宮來?宮外沒好玩的了?」
這宮裡活下來的,個個都是人精,長公主哪能不知太后說的她府里那些個歡好的男子,說:「那不能,母后不知,一個新鮮玩意兒能用上許久,這新鮮玩意厭惡了換一個就是,何愁沒好玩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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