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白不在,聽說出去鬼混去了。
宋時雨樂得自在,賞賞花喝喝茶,一個上午也就過去了。
午後在靠窗的小憩,窗後栽了一片白梅,正是綻放時候,淡淡帶有雪意的香味侵入鼻中,讓她得以睡得安穩。
睡前握著的筆自指尖滑落,哐當一聲,驚醒睡夢中的人。
宋時雨睜眼,沒清醒的眼睛蒙了一層水汽,迷迷瞪瞪與搖著她手臂的人對視:「椒茸,怎麼了?」
「小姐——啊不,夫人,你讓我盯著的事情有動靜了。」
她立時清醒。
她只有交代給椒茸一件事,就是看著宋致屯著的那些糧草的動向。
「怎麼?」
「不知是派去盯著的人盯漏了還是怎麼,沿線上布置的人發覺的時候,糧草已經到距離玄關只有兩城的茺城。」椒茸說的時候帶了羞赧,小姐就安排她一件事,結果她還沒做好。
宋時雨問:「糧草是新糧還是舊糧?」
「沒有舊糧,有霉糧。不過新糧看路線是運往玄關外去的,而霉糧是玄甲軍抵禦寒冬的口糧。」
說到後面,椒茸的聲音愈來愈小。
「什麼!霉糧?」宋時雨驚得從塌上起身,「赤夏近來動作頻頻,他這時候又選擇像對孔家一樣對玄關侯?我爹他瘋了!」
「夫人,要告訴世子嗎?」
宋時雨踱步走了幾個來回,眉心皺出深深溝壑:「霉糧能攔截多少先攔截下來,然後去和世子稟一聲。」
「夫人……」椒茸小心看她一眼,為難說:「這線報已是五日前的,說已經嘗試攔截,但老爺找的人皆是高手,他們不敵,最終只能拼盡全力送出這封線報。」
「五日,霉糧足以運到玄關。」宋時雨覺得她的父親真的是瘋了,拿出新糧支撐赤夏蠻族,用霉糧要玄關失守,他就那麼有把握,奪位之後有機會將赤夏驅逐出境不成!「快去找世子,讓他儘快安排人傳遞消息給玄關侯,避免玄關侯與孔家一樣……」
腦中亮光閃過,宋時雨突然明白一件事。
霉糧是父親故意告訴給她,讓她在告訴蕭燁白,讓蕭燁白不顧一切領兵北上,和不告訴蕭燁白,讓他完成殿下囑託給他的事情而不能及時營救自己父親中做選擇。
真是狠毒啊。
「你替我去找世子,告訴他。」
這是大事,到底顧全哪一頭,要他自己來做選擇。
***
年關,大雪紛飛,整個皇城銀裝素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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