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昌寧帝對此人異常看重,不過幾年把人提到副統領的位置。若不是程科有他的關系並且沒有犯大錯,早被昌寧帝拉下台給這女子讓位。
現在的青鱗衛,除了這女子,都被用了毒,一月一解,為了活命,任憑她說破嘴皮子,都不可能反叛。
他們還天真的以為,假裝被勸服的青鱗衛真的為他們所用。
白樰靈朝他啐了一口:「賣國求榮的狗賊!」
宋致樂意接受:「錢、權、勢,誰人不愛呢?」
「怎麼樣?陛下要不要考慮一下,寫一封禪位詔書,這樣能減少不少傷亡。」宋致一副贏家的模樣,「或者,我將陛下殺了,篡位。」
昌寧帝譏笑:「你大可一試,這皇位最後會不會名正言順落到容誠手中。」
這下朝臣真的聽懵了,丞相一說禪位又說篡位,陛下說帝位不會給七皇子。所以到底是丞相要當這皇帝,還是丞相推七皇子上位?七皇子也是皇子,同樣姓容,不如秦……太子,但尚且不錯,傳給他也非不行,至少解了這圍宮的危機,讓他們平安回家不行嗎?他們是無辜的啊!
身在高位更易貪生怕死,刀刃在前,必然生出異樣的聲音。
「陛下,七皇子也是您的孩子,傳位給他,讓丞相將這些兵撤去,往後有臣等,七皇子再不成器,臣等也會將他教導為一代明君。現在最急的乃是解了這危機啊!」
「方大人以為你是什麼為民請命的父母官嗎?憑戶部不曾算清你貪污的那些銀子,就此做派,你能教出來什麼明君?站出來也不怕人笑話。」容煦立在昌寧帝身旁,高大偉岸的身軀,真真從昌寧帝身上汲取了帝王的威嚴來,「也是,方大人這些年跟隨這逆臣所作所為,不為逆臣說話,只要陛下活下來,你就活不了了。」
昌寧帝看向台階下還猶豫不決的這些懦弱無能之輩,說:「諸位卿家,朕絕不會向逆臣妥協,至死也會讓他身敗名裂。逆臣若是固執要謀逆,你們今天在場的人都是他謀逆的見證。而他將來要獲得一身清明,你們絕逃不過一死,因為死人才能永遠埋藏秘密。」
他的話沒有說全,但朝臣通曉,昌寧帝要讓他們在局勢偏向丞相的時候站隊他。昌寧帝說的話也沒錯,以丞相的性子,若他不能一身清白的走出皇城,他們這些人不論是否投靠他,都難逃一死。
陛下贏的希望渺茫,然並非絕對不能贏。投向陛下,只要陛下能贏,他們最後不過是貶職、罷黜而已,至少能有條命在。陛下輸,也是死。
反正橫豎都要沒命,那就選一個能看得見前程的路。
想明白的大臣,走到台階下,與逆臣宋致面對面。有第一個走出,就有第二個,漸漸也有了數十位。
剩下的,都是從一開始就堅定站隊宋致的,他們篤定以他們為宋致做的事不會讓宋致絕情殺他們,所以有恃無恐。
對於這個結果,昌寧帝還算滿意。
但這十幾個人,並不會有什麼用處,他們擋不住青鱗衛,不過幾息就被按壓。
「臣還要多謝陛下替臣挑出這些生有異心的人。」宋致手一揮,「帶下去,不必要命,讓他們看著,最後的贏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