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林晚橙趕緊問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黃雁南去世前聯繫的唯一一個老同學,沒想到高霖也曾和黃雁南有過聯絡。
高霖回答道:「其實在開同學會的一周前,我還和她吃過飯。她說她來燕北了,我就請她吃了個飯。那天雁南看起來非常正常,就是比以前老了一些,眼角都是皺紋。雖然她一直在笑,努力找話題,但看得出來她過得並不好…對了,她還向我保證,說一定會準時參加同學會的。」
「所以雁南其實早就來了燕北是嗎?她來燕北做什麼呢?」林晚橙一頭霧水。
高霖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她說是和她丈夫一起帶著女兒來看病,但是我沒見到她女兒。問她什麼病,她也不肯說,一直逃避話題。我說去看看她女兒,她也不答應,說小女孩很害羞不喜歡見生人。反正那天只要我問她關於家庭的事,她都顧左右而言他。她對自己的丈夫也諱莫如深,反而全程在和我回憶大學生活。我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怎麼細想。沒想到很快她就出了意外…噢,她還給我帶了很多椰子糖來,說她那裡太偏僻了,沒有什麼特產,只能給我帶點椰子糖。好大一包,我現在還放在家裡呢。我至今想不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和她丈夫,到底是誰殺了誰,或者,是雙雙意外?」
和高霖的對話,更加加深了林晚橙的困惑。她完全沒想到黃雁南已經結婚,並且還有了女兒。黃雁南的朋友圈裡從不發這些,導致林晚橙一直以為她是一個人在南方海島生活。所以黃雁南向自己借錢是為了給女兒看病嗎?是什麼嚴重的病症需要她千里迢迢從南方海島趕回燕北來看呢?還有黃雁南的丈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林晚橙放下手機正在發呆,家裡的保姆王姐卻一臉歉意地走過來,小聲說道:「林小姐,不好意思,我上上周幫您收了一個快遞。當時我看那紙箱子皺皺巴巴的,就放在儲物間裡了。結果最後都忘了告訴您了,今天打掃衛生才發現。都怪我記性不好,您扣我的錢我也沒意見,就怕耽誤了您的事。」
王姐十分緊張,生怕被林晚橙責怪。林晚橙卻擺擺手,讓她不必驚慌。
「沒關係,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林晚橙看了看王姐手裡抱過來的包裹,的確有些破破爛爛的,連快遞單都已經髒兮兮的,看不清上面寄件人的信息。
林晚橙小心地伸出手去,用剪刀劃開了密封的膠帶。紙箱裡還用塑膠袋嚴嚴實實地封了好幾層,包裝得笨拙但仔細。等拆到最後一層,林晚橙忽然發現手指有點濕濕的。她彎下腰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大包椰子糖。由於天氣熱又長期沒有開封,糖早已融化,一大坨一大坨地粘在一起,整個袋子都黏黏糊糊的。
林晚橙這才意識到,原來黃雁南並沒有食言,她並不只是隨便說說,她果然寄了椰子糖過來。林晚橙想,如果早點收到這個包裹就好了,這樣她就又會多一個和黃雁南說話的契機,也許事情就會有轉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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