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沒有。」
通過心聲可知,阿姬爾對帕伍林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帕伍林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複述出口的。
牠面對阿姬爾時好像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丹妮斯審視著帕伍林。
【「...她還檢查了我脖子上的疤,說了特別難聽的話...」】
嗯?
阿姬爾...她在心裡重複這個名字。
第19章 女兒節1
丹妮斯這幾天情緒有些低落,只有一點點,在充實的學習和訓練中很快便消散了。被一幫活力滿滿的孩子圍繞著,令人很難覺得不開心。
只是,有那麼一回,在周六的午後,丹妮斯放下手中讀了一半的《創生記》,展開雙臂平躺在床上。窗外蟬鳴聲聲不止,無花果樹上已結出了甜到流蜜的果子,紫紅色圓滾滾的可愛糖包子點綴在寬大翠綠的葉片間。透過這扇窗戶,丹妮斯看著果子從青綠的、指甲蓋大小的樣子,長到如今成熟飽滿的模樣,已有熟過頭的無花果,離開了大樹母親的枝杈,在空中進行了場精彩的大冒險,最終落到母親腳邊的土地上,重新擁抱它誕生的本源,包容萬物的大地滿懷愛意地接受了它,將它送回母親的根系。
她一直很喜歡樹,樹是簡潔而明晰的生命體,不像精編細作的樂曲,更像是音符本身。如果——她將視線稍稍上移,看向天空的位置——母神還願意給她第三世的機會,她想做一棵樹。
蟬鳴如同催眠的白噪音,她漸漸闔上眼睛,懷著莫名的難過之情睡去。
在那個美妙的夏日午後,她做了個不怎麼美妙的夢。
——
愛是什麼?或許每個人會有不同的答案,無論那答案是出自本心的,還是被文化後天塑造的,人們都堅信著自己心中的「愛」。
對於她來說,愛是一種本能,如同溺水時的掙扎,如同高空上的心悸,如同嬰兒吮吸的動作。
她曾經非常,非常地愛過一個人,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堅信那個人也同樣地愛著她。這樣盲目的愛似乎總不會有好下場。
愛是什麼?對她,至少是某一階段的她來說,是那個女人的懷抱。是那個女人的微笑,是那個女人的誇獎,是那個女人的眼淚,甚至只是那個女人有意或無意間向她投來的目光——她的目光中映照著她的身影,正如她的眼裡也映照著她的模樣,這就是愛,這怎麼會不是愛呢?
愛是什麼?她將賦予愛定義的權力交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從沒說過愛她,那麼愛就不是言語;那個女人拒絕了她的擁抱,那麼愛就不是接觸;那個女人時常稱她為「什麼都做不好的笨孩子」,那麼愛就不是嬌傲;那個女人在她試圖講述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時,對她說「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沒空哄你」,那麼愛就不是傾聽...
愛是什麼?她拿著早就不怎麼出顏色的舊彩筆在演草紙上畫啊畫,畫關於她心中愛的內容,她將其中最好的一副拿給那個女人看,「這是你,媽媽!」她說。
「這畫的什麼啊?」那個女人皺著眉說。
那麼愛就不是鼓勵。
她依然堅信著那個女人也愛她,像這世間無數個女孩一樣。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會堅信這件事一輩子,可惜——這樣盲目的愛總不會有好下場,這世間沒有為她這樣的孩子準備的好下場。
從那天開始——她早就忘了具體是哪一天——總之,在某一天,那個女人從醫院回來,她從沒見過那個女人如此開心的樣子,她也因此而開心。如果那個女人願意和她分享喜悅的事就好了。但她只是心裡想想,不會說出來,畢竟愛也不是分享。
可那個女人,主動地走過來,輕柔地擁抱了她,像害怕將珍寶撞碎似的。她在這個懷抱中無比幸福,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但時間沒有搭理這個小女孩的心愿,那個女人放開了她,用她此前從未聽過的,絕無僅有的溫柔語調告訴她:「你要有弟弟啦!大寶閨,開心嗎?你要有弟弟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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