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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同住貴族住宅區的女孩邀丹妮斯一起回去,她拒絕道:「不回去,我多待一會,沐浴一下神殿的神聖氣息。」

眾人都知道威塔勒蒂和豪克家都不興這些,只當她關心夥伴,笑她怎麼比妲穆拉還緊張,便自行離去了。

見她們都走遠了,拉嘉笑嘻嘻地一擺手,道:「來吧。」

丹妮斯和娥妮隨著拉嘉沿神殿外院牆繞行,走到一處幾乎和牆顏色融為一體的小門前,拉嘉上前敲了幾下,門很快便從裡面打開,內里卻空無一人。

丹妮斯數日前打聽了一下約見大祭司的方法,都太複雜且高調了,好在還有條方便的路——塞點錢。

為了避免在神殿也遇上出版社那樣的問題,丹妮斯決定先打探一下神殿最高位者的態度,不然之後妲穆拉豈不是白白碰壁。

如果,丹妮斯暗下決心,如果連神殿這邊都要被上層人士卡腦袋,她恐怕又要以極端但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了——儘管她主觀上很想避免這樣的行為。

拉嘉早來探過了路,帶著丹妮斯朝和大祭司約定好的位置走去,是一個隱蔽在繁茂巨樹後的小玻璃溫室,這會兒不需要保暖,門和天窗敞開,將攜帶著花果香氣的微風請入,透過那被精心擦拭的玻璃,能欣賞整個花園的美景,想必在其中飲茶看書是件十分愜意的事。

大祭司正悠閒地坐在靠椅上,手邊小桌上放著茶具,膝上攤開本書,拿著水晶磨的放大鏡閱讀。

真會享受啊,丹妮斯想。「大祭司姐姐①。」她按照禮儀上前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哦,丹妮斯,我親愛的孩子。」大祭司亦如女兒節上那般和藹慈祥,將書放到一旁,上前拉住丹妮斯的手,「母神最愛的女兒啊,請您離我近一些,讓我多感受一點母神的愛憐吧。」【「陛下真的很慣著豪克家,讓她們家少妵出手這麼大方。」】

我花的那些錢最好是有意義的。丹妮斯溫順地坐到大祭司旁邊,大祭司親自動手為她斟了杯茶。

「您的侍從說,您有過幾年考神殿的念頭,但猶豫不決,是嗎,孩子?」大祭司開門見山地問。

這當然是丹妮斯編的藉口,她還準備好了一整套完善的謊言:「是的,姐姐。您或許知道,之前我因為家庭影響,對神殿興趣不高。如今在朋友的傳教下,才意識到自己思想的不足。」她頓了頓,作出很糾結的樣子,「但...我對神殿還是有很多疑惑未能解除,很想求助於此間最具智慧的您。」

大祭司哈哈一笑,「什麼智慧,只是多活了幾年罷了。自當盡力為您解惑。」

丹妮斯要問的問題,都是浮於表面的,任何了解神殿之人都能解答。之所以必須面對面跟大祭司問詢的原因,是因為口中說的並不算什麼,心裡想的才重要。

「或許我受那位朋友影響頗深,她是位虔誠的舊規擁躉,我們也很慶幸王都還在遵守舊規——可為何有些地區要換成新規呢?」

【「妲穆拉是吧?那孩子幾年前還愣頭愣腦地來神殿反映過,讓我做主把全國神殿都換回舊規...唉。」】「舊規是按照數百年前母神的旨意設定的,祂那時也曾言講,「待一切安穩沉寂,便無需守律」。如今,換成新規的都是常年遠離戰火硝煙的地區,那些地方足以稱得上安穩。」【「都是那些親近二王子的領主找事,就這破新規還是各方扯皮後的結果呢。」】

回答很官方,心聲太勁爆,得就這這個話題引大祭司多說多想。

「唉。」丹妮斯滿含憂愁地嘆了口氣,「國家本是一體,爭議區大事未定,怎麼一部分地區還將自己摘出去了。」她皺起眉,「作為東域人,恕我無法認同。」

大祭司稍作沉吟,笑道:「您與大王子的想法竟不謀而合。」【「大殿下和二殿下,一位維護舊規,一位推廣新規。也不知大殿下何時能占上風。」】

看來神殿是支持大王子的,丹妮斯默默記下,不由想起了幾月前大王子的拉攏,她本無意摻和王權爭鬥,想做的卻事事與其難以分割,這世道,難道非要她選個隊站不可麼?

「看來我們英雌所見略同。」丹妮斯語氣換成了少妵式的傲慢,問道:「大祭司姐姐,下面這個問題或許有些冒犯,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既然母神已經許久未聯繫我們了,那新規的內容是由誰規定的呢?」

大祭司一愣,很快便想到了合適的答案:「是神殿與法環人員共同擬定,交由國王陛下審核,最終確定的條例。」【「最初的條例出自王宮,不知誰寫的,比現在的還不可理喻。要不是我們和法環實在看不下去,將其修改,男人都要騎到女人頭上了。」】

丹妮斯很好奇原版新規究竟是什麼樣。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國王的態度——對於這個疑心過重的權力執迷者,不能站在性別立場考量她的思維,而要站在政治立場,既已知神殿支持大王子,新規是二王子搞事,國王很可能是單純地想用攪合神殿的方式打壓一下大王子,讓二王子也把手伸進神殿,與大王子互相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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