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擺著玩也好啊,殺了真可惜。」】
【「難為牠母親把男兒養成這樣,真是男顏薄命。」】
【「我弟弟要是能這麼可愛,我也捨不得殺牠。」】
【「這小美男明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一拳能哭很久吧。哪能有本事打仗啊?」】
...
不光牠,地上跪著的那些都是富足人家養出來的,個個都一副不能自理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牠們那半點繭子都沒有的手能拿得起刀來。
丹妮斯無法將心聲有問題的人全部叫出來,太多了,正因如此,今天這個威必須要立住,她不管女人們是因為真心實意地相信她,還是被逼無奈才殺男,只要男人死光,別的都好說。
「你們肯特亞的軍隊難道只有打仗的,沒有後勤?沒有醫療兵?沒有販情報的細作?牠們不能殺人,未見得不能協助其牠男人。你們現在對牠們的善心,將來都會變成砍在你們女兒身上的刀。」她指著那個出頭的男兒媽,「請你殺了牠,就現在。」
漂亮少男哭得快背過氣,仍斷斷續續地哀求母親,賭咒發誓說自己絕不可能背叛她和肯特亞。
布萊德黎上前幾步,聲音顫抖,「神,聖者,請讓我為您效勞,我願意殺掉這幾個男人。」【「拜託了,答應我,給我個機會...」】
「不必。」丹妮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你是學院的高材生,不是替別人收拾垃圾的清潔工。」
【「喂!你說帶我來殺男就是為了讓我當清潔工啊!」】威威不太樂意。
丹妮斯的本意是要拿這幾個心疼男兒的作筏子,讓旁觀的男兒媽心裡有點數,清除男人最高效的方法自然是讓牠們的家人動手。但布萊德黎會錯了意,臉瞬間比那美少男還白,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
丹妮斯還有別的任務交給她,不過沒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只能讓她先癱著不管,繼續催促那幾個男兒媽動手。
林恩女爵不知什麼時候硬擠到前方來,先是像布萊德黎那樣自請代勞,被丹妮斯拒絕後毫不猶豫地轉頭痛斥那幾人,說她們不識好歹。有她帶頭,別人也加入到了指責幾個男兒媽的行列中,勸她們快些動手。
有位中年婦女推開擋路的林恩女爵,手中銀光倏地閃過,頃刻間一個如花似玉的少男便香消玉殞,中年人對著雕像舉起手中短刀,喊道:「我是牠姨母,我來替我姐姐殺。」
隨後又有個少男的姐姐照樣行事,替母親殺了自家的男人。
幾人里終於有人親自動手,讓男兒血濺當場,自己顫慄著退回到人群。
丹妮斯靜靜等著還未動手之人,好似能等到天荒地老。威威又打起了哈欠。
出頭之人摟著哭到抽搐的男兒,也落下淚來,嘆道:「難為你投生到我家。」又對高處的丹妮斯說:「我就不殺牠,你若不滿,就當著聖克里斯的面,把我也殺了吧。」
丹妮斯剛來得及張嘴,旁邊威威一口龍焰便吐了下去,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人群擁擠,眾人連連驚叫,紛紛後退,生怕沾到烈炎。
威威此時沒想濫傷無辜,這一口留了情,顧及著旁人,本就沒多大殺傷力,出頭者下意識變出魔法屏障擋住大半,剩下的全落在少男腿上。
少男被灼燒得滿地亂跳,眾人怕火勢波及到自己,躲得更遠。耳聽得痛呼一聲高過一聲,烤肉的味道瀰漫開來,惹得威威直吞咽口水——感情丹妮斯能光合作用,她從聖者之森飛到這裡,還沒吃過東西呢。
少男媽手忙腳亂地跟在男兒身後,試圖將火熄滅。但龍焰無法熄滅,只能等著它自行燒完。
火勢很快從腿蔓延到全身,痛呼變成了生理性的尖叫,瘦弱的男人在絕望中爆發出驚人力氣,猛地撞向克里斯雕像底座,霎時紅白飛濺,竟是自盡了。
少男媽毫髮未損,只掛著滿臉淚痕,怔愣在原地。
「我看她還沒蠢到家,知道優先用魔法護著自己。」威威說著,抖開翅膀飛至少男屍體旁,嗅嗅,略糊,【「湊合了吧。」】她露出滿嘴利齒,將少男四肢並腹背上的好肉撕下,大口朵頤。
有男人被嚇暈了過去,眾人噤若寒蟬,只有小龍進食吞咽之聲不停。
丹妮斯問剩下的男兒媽:「你們打算等她吃完嗎?」
等她吃完,下一個被燒的就是你們的男兒。
其中一人長嘆一聲,狠下心來利落地扭斷了男兒的脖子。
還有人實不忍心動手,命令男兒像那個美少男一樣自己撞死,很快克里斯潔白的褲腿便塗滿了紅色。
男人們一個個死去,屍體堆成小山,廣場上人聲愈靜,心聲愈沸。
丹妮斯等威威吃完零嘴,飛回她身邊,才緩緩說道:「請記得她們,記得這一幕。」
「請向她們學習,殺掉家中的男人。如果她們能克服對男兒的感情,那你們也能。」
「請向更遠的地方傳揚母神的命令,讓所有人都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