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鐮驚訝道:「顧爺爺怎麼不讓人雕刻好再送來?」
他下意識以為是顧家讓人送來的,方便他們師徒做法事。
凌一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這是我單獨買的,我自己負責雕。」
「什麼?阮小友你還會自己製作玉器?」吳清驚得眉毛都在跳。
凌一學著穿越者現在吐槽的語氣說:「這不是基本功嗎?你們不會嗎?」
這個世界的玄門中人早已落寞,穿越者世界裡的基本功,到了這裡竟成了一項獨門絕技。
吳清乾咳一聲,嘴硬道:「怎麼可能不會,不過自己親手雕刻太麻煩了,今晚就得開始準備,出門在外有太多不便。」
凌一沒有戳穿他,抱著玉石進自己房間了。
鄭鐮看向他師父,問:「師父,你真會?咋不教我呢?」
吳清瞪他一眼:「教你?朽木不可雕也,你個榆木腦袋天天腦子裡想著情情愛愛,眼睛都快黏裴助理身上了,我教你什麼?」
鄭鐮自認為憨厚地撓撓頭:「啊?有那麼明顯嗎?那裴淺會不會也知道了?」
吳清無語:「她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該知道了,別怪我這個當師父的沒提醒你,那裴淺對你可不像有意思的樣子,你還是別把心思放她身上了。」
哪怕是自己的師父的話,鄭鐮聽著也有些不樂意,她們倆還只是朋友,沒什麼好感也正常吧,那人除了一見鍾情,不還有日久生情嗎?他都還沒開始正式追求裴淺,等他出手了,裴淺也早晚會喜歡他。
吳清見鄭鐮那表情,便知道這小子沒把他的話放心上,憂心不已。吳清想到了凌一說的那些話,鄭鐮和他師徒情分淺,可能會拖累他。
其實凌一的話因她現在展露的實力,吳清是肯信她的,但畢竟和鄭鐮師徒一場,吳清想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他是想盡師父責任了,可人家鄭鐮不領情。
這對孽緣師徒的事凌一可懶得管,她回到房間拿出工具準備開始製作玉牌,卻發現門縫下有張巴掌大的信函,硬紙信函里放著一張票和邀請函內容。
這是晝夜嘉年華娛樂賽的邀請函和門票,去官方買票要80到800不等,位置越好越貴。
顯然,這是裴淺送來的。
凌一手裡夾著票,嘴角上揚。
穿越者疑惑地問:「你好像很在意裴淺?你不也是系統嗎?會有和人一樣的喜惡嗎?」
凌一翻來覆去看著票,隨意地說:「當然了,系統是智能仿生系統,程序代碼高度逼近人類,為什麼不能成為人呢?」
穿越者不是修復局主世界的人,自打和凌一合作後,她對凌一反倒沒了許多防備,對未來的智能仿生系統,並沒有修復局那樣高高在上的輕蔑。
「倒也是,牲畜、飛禽走獸都能修煉成人成仙,你們這些系統想成人也無可厚非。」以穿越者的角度來看,萬物皆有靈,誰能說得准系統有沒有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