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趁機對嘯天宗發難。
若需要何以期身亡的,不是嘯天宗、也不是天道,而是顧亦觀,此局又該何解?
感受到質疑的目光落在身上,顧亦觀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直接選擇了最簡單、不容置疑地方式,立下道誓:
「若我有意使何以期身亡,則我為其償命。」
倒……倒也不必如此……
見到這場景,祝無邀坐立難安,怎麼有種她在逼迫顧師姐自證的感覺,難不成真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壞了?
滿室陷入了略帶尷尬的寂靜。
在祝無邀提出那個問題時,不僅是她,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開始質疑顧亦觀。
如今道誓已立,坐立難安的自然不止祝無邀一人。
但卻有人讀不懂眼色、察覺不到氛圍,且善於讓場面更為尷尬,章知寒問道:
「可以「無意」致死,「坐視」身亡。
「顧師姐,你的道誓有漏洞!」
還沒等顧亦觀說什麼,早與章知寒有「舊仇」的宋柯子當即揚聲道:
「嘿!咱們摘星樓是一家人,你有勁兒不等著一會兒上場、往嘯天宗身上使,在這兒逼著咱們顧師姐立誓?!
「顧師姐,他破壞團結,揍他!」
宋柯子張嘴便給章知寒扣了頂帽子,但顧亦觀卻未曾聽他妖言惑眾,而是點出了章知寒所言不合理之處:
「改命本就是難事,若依你所言,豈不是救出何以期的過程中,只要出了差錯,我就要為其償命。
「我暫時還沒有去世的打算,因此,只能保證盡力而為。」
祝無邀更覺得尷尬了。
說到底,這無緣無故懷疑顧師姐、逼迫其自證之事,由她而起。
現在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屬實有些過分。
偏偏顧師姐還絲毫不曾動怒。
正當她想要出聲打個圓場、迅速翻過這一篇,有人比她道德水準還要高,已經徹底坐不住了,沈安之起身說道:
「到要到時辰了,宋師弟說得對,當務之急是兩宗弟子交流一事,不如我們現在就兵分兩路,各自成行吧。」
華影停也早就坐不住了,她當即點頭贊同道:
「對!」
————
來到會場。
昨日的對戰環節,嘯天宗稍遜一籌。
但辯經之事,嘯天宗卻卯足了勁兒,不僅是要證明自身是奔月閣正統傳承,還因為和摘星樓本就不對付。
若不是知曉自身幾斤幾兩的長老,再三叮囑不能起糾紛、不能將摘星樓得罪狠了,說不定兩宗弟子、早就藉由摩擦打起來了。
私底下不能起爭執,當然場上見真章。
魏海看向摘星樓的目光格外不善。
戰力的高低不容置喙。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但辯經之事則不然。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現在是他們嘯天宗的主場,誰勝誰負、那當然嘯天宗說了算!
就算他們摘星樓口吐蓮花,只要嘯天宗不認,那又能如何?
尤其在得知今日會上場的主力之後,魏海等嘯天宗弟子,更是成竹在胸。
摘星樓四弟子,名不見經傳。
聽說是個成天在山上養鵝的。
魏海心下得意,也不知此人會有何高論,可就算他說出花來,嘯天宗就是不認,又能怎樣?
到時……也不知那位養鵝的四弟子會不會氣死。
呵,這場辯經之爭,勝負已定!
摘星樓這邊——
唐辛已經看到了嘯天宗頗為不善的目光,而且,神情中還帶著點兒得意洋洋。
哪裡還猜不到他們作何打算!
「辯經之事,輸贏難以界定,若是咱們這邊兒更勝一籌,可他們偏偏將自己宗門的弟子判贏,又該如何是好?」
雖然知道,此行最重要的事情,是救回何以期師姐。
但看到嘯天宗還未開始辯經,便儼然是贏家做派,難免讓人按捺不住手中四十米長的大刀。
祝無邀轉頭問道:
「章師兄,你真得能行嗎?
「看樣子無論辯成什麼樣,他們都會將自宗弟子判贏,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今天過後,下一次的對決將由摘星樓裁決。
實在不行咱們到時候找回場子。
別的倒是不怕,只怕章知寒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之後,一氣之下來句「此為不義之舉!」
然後當場發難,和嘯天宗打起來。
到時候場面一亂,顧師姐留在這裡的還只是分身,沈師兄不一定能鎮得住場子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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