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落在小於身上的眼神,宛如粹了冰:「一年工資,訓練翻倍,懲戒室一個月。」
「是!」小於心裡沒有一點不服,輸了就是輸了。
如果這是戰場,如果這是行動,對方派出一個小孩,那麼因為自己的失敗可能會導致全盤皆輸。
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雖然所謂的懲戒室簡直就不是人待的。
哎嗨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的,可是也明白連續三個懲罰是很嚴重的,有些愧疚的想為小於解釋:「戰二,他只是一時疏忽,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輸的理由?」戰勳爵淡漠的看著他,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接觸這麼多天,哎嗨也知道他有多強硬,根本就沒法說通,只能小聲的對小於說對不起。
小於搖搖頭,感動的笑了,少將說得不錯,懲罰也是他該受著的,這在軍營里是理所應當的,從來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忙。
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有一個孩子為自己說話,果然哎嗨和少將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想法戰勳爵自然沒辦法知道,要不然懲罰只會無限制的加倍下去。
戰勳爵又掃了眾人一眼,丟下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繼續。」
這邊進行得如火如荼,另一邊蘇子諾卻被卷進了一場鬧劇中。
戰勳爵走後她也沒時間去想別的,拿起隨身工具忙碌在各個病人之間。
剛給一個即將痊癒的病人開完最後一次藥,一陣吵鬧聲伴隨著哭聲從隔壁傳來。
蘇子諾急忙走過去,發現這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嗚嗚嗚,我的兒啊!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們這些庸醫!黑心腸的玩意!我告訴你們,要是我老公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病房裡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婆婆哭天喊地,她身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眼眶發紅,橫眉豎眼的對著眼前的醫生護士吼叫不止。
而床上躺著的男人身體一抽一抽的,滿臉潮紅,眼睛都翻白了。
「請冷靜一點,讓我們先過去看一看你丈夫怎麼樣,才好及時救治。」醫生擺低姿態,語氣溫和的勸著。
「你休想!」婦女猛地伸手推向醫生,兇惡不已:「你想害死他是不是,害死他一了百了!我告訴你,除了梁教授你們誰都別想過來!快點去叫梁教授來,要不然我老公出了什麼事你們就等著一起死吧!」
惡毒的咒怨讓蘇子諾皺起了眉頭,她沒記錯的話床上的病人姓徐,叫徐有生,胸肋骨斷了六根,左腿也斷了,昨天梁教授剛做完手術,今早她檢查過一次,恢復得還不錯,怎麼突然又惡化了?
蘇子諾心裡一急,推開眼前擁擠的人想擠進去,可是她身體單薄,根本就擠不過人家。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我是醫生。」
她大聲叫了起來,可是裡面吵吵嚷嚷的,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只有在身邊的兩個人看到了蘇子諾。
一個人急忙扶住差點摔到的蘇子諾,把事情的前後因果大致說了一遍:「這老徐啊本來一直都好好的,但是今天早上有個護士給送錯藥了,老徐吃下去之後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看著怪嚇人的,蘇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就一個老母親和老婆,連個後都沒有呢。」
這人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這幾天大家都看到梁教授把蘇子諾帶進帶出的,都認為蘇子諾是他的徒弟。
這樣一想,底氣頓時就足了,揚起嗓門大聲叫了起來:「都讓開都讓開,梁教授的徒弟來啊,想救人就快點讓開!」
這番話加上這音量,就連裡面哀嚎的徐母都聽到了,聽到梁教授三個人,渾身頓時充滿了力氣,推開前面的人哀求著走了過來。
「快救救我兒子吧,快救救我兒子吧!」
蒼老的聲音帶著祈求,聽得蘇子諾鼻子一酸,急忙上前握住了老人家的手:「你放心,我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快!梁教授快點過來!」老人也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著蘇子諾來到病床前。
近看到徐有生的狀況,蘇子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正要上手,一旁的婦女卻猛地拍了過來:「不准碰我老公!你不是梁教授!」
手上火辣辣的疼,蘇子諾卻顧不上,語氣誠懇的解釋道:「梁教授去了前線,那裡有更多嚴重的病人,短時間內無法回來,你丈夫的情況很不好,先讓我給他看看好嗎?」
「不行!」婦女的眼中儘是哀痛和絕望:「除了梁教授我誰也不信!」
蘇子諾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情況卻不理解。
如果再耽擱下去,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著婦女:「我想你應該見過我,這些天我一直跟在梁教授身份,也有幸得到他的指點,他教會我很多,請相信我好嗎?你也看到你丈夫的情況了,再耽擱一秒就少了一分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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