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看沈確,確實如她所說,臉色慘澹,倘若之前他臉色差是因為林雨芝,那現在林雨芝都沒事了,他的臉色為何仍如此慘白?
李慕的視線在沈確身上游移,最後落在他垂下的手上。
李慕伸手拿起沈確的胳膊,掀開衣袖,手腕處果然纏著厚厚的繃帶。
「大人!」李慕面露擔憂,殉情這種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行了,我明日一早便回去。」沈確將手抽回來,李慕這個沒輕沒重的,突然抬起他的手,疼得他眉頭一皺。
「是。」李慕也不好多說,只是應道。
「走吧。」沈確說。
李慕朝沈確拱了拱手,又對林雨芝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大人。」便帶人走了出去。
見眾人都離去了,沈確將院門關上,回過頭來看林雨芝,卻看見她焦慮地摳著手指,愣愣地在發呆。
「你怎麼了?」沈確問道。
「沒、沒事。」林雨芝回過神來,笑著說。
沈確看著她,完全不相信她說的沒事,她最是藏不住事情的,剛剛都還好好的,聽到李慕讓他回北鎮撫司後,她的神色便不太好了。
「是因為案子的事情嗎?」沈確問道,當時見到她時,她衣衫襤褸,此時的失神定然是因為當時遭遇的那些事。
「不是。」林雨芝搖搖頭,回答中難免帶著些心虛。
沈確走到她面前,握住她摳紅的手,眼裡不自覺地帶著狠辣,「這件事,我定然給你一個交代。」
他一定會讓傷害她的人知道,人人都說錦衣衛心狠手辣,並非謠傳。
第067章 審訊
進到屋裡坐下。
即使有些回憶不堪回首, 林雨芝也並不想將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告訴沈確,但面對沈確的詢問,她不得不答, 她面對的不僅僅是沈確自己,還是這個案子的主審官。
「那日你是如何去到那後山上去的?」沈確柔聲問她, 言語中帶著的儘是對她的關切。
林雨芝像一個做錯事情怕被大人責罰的孩子, 低著頭,小聲道:「我是自己走上去的。」
「那後山看著那般荒涼可怖, 你為何會想去那裡?」沈確並沒有怪她一個人到處亂跑,反而比平時的語氣更溫柔、更有耐心, 全然不似以前審案時的那般凶神惡煞。
「我是跟著奴豆兒上去的。」
林雨芝將自己怎樣遇到奴豆兒, 如何跟著她上山,如何遇到姜世子,又是如何被襲擊的, 都與沈確說了一遍。
「然後呢?」沈確認真地聽著。
「然後.......」林雨芝緊呡雙唇,腦海里浮現出那日的畫面,她雙手緊握,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然後,我醒過來, 但我的身體卻動不了了,姜世子他......摸我,還給我吃了一顆金色的藥丸, 他說是蠱毒,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聽他的話, 他讓我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我就不受控制地......」
聲音越來越小, 終究是說不下去了,越往後說,她的身體就越發緊繃,聲音顫抖,她抬手掩面遮住眼裡落下的淚,不想讓沈確看見。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林雨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些,可是話一出口,淚音難掩。
沈確抱著她,明明心里有很多安慰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受到傷害的人是她,無論什麼話都無法將她心中的傷痕撫平,仿佛只有在此時抱緊她,才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無聲的安慰。
下午,沈確差人尋了朱太醫來。
林雨芝說姜世子給她吃了一顆金色的藥丸,她身體裡的隱患已經太多了,他得將蠱毒從她身上取出來,不能讓蠱毒成為威脅到她生命的又一個隱患。
朱太醫見到林雨芝時也很驚訝,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疑難雜症見得多了,也不覺得奇怪了。
朱太醫讓林雨芝坐好,拿出閃閃發亮的銀針,慢慢施針,將銀針從她的腦袋上旋進去。
施針完畢後,便是等著。
沈確看著一動都不敢動的林雨芝,問朱太醫,「如此施針後,她是不是就無礙了?」
朱太醫搖了搖頭,說:「蠱毒並不來自我們中原,我們對它也不夠熟悉,我現在只是用銀針暫時將她的穴位封住,以防蠱毒在她身體裡亂竄,傷及要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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