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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驚訝道:ldquo你們這個世界跟魔界關係很好?怎麼還飼養魔獸呢?rdquo

顏崖:ldquo別的門派也不這樣,是滄瀾派特色。rdquo

系統滿腹疑慮地嘀咕:ldquo正經門派誰養魔獸啊。rdquo

顏崖聳聳肩。

魔獸凶蠻嗜血,經常為禍人間。修真界一般見之即殺。

不過滄瀾派內的魔獸馴養得很是溫順,修真界雖然偶有異議,倒也沒誰拿這事指責滄瀾派。

飼獸者也站在了石台上,說:ldquo諸位來賓,此為玄魔犬,能將它牽走就可以它為坐騎。rdquo

mdashmdash黑布揭開,隨著台下的驚呼聲,顏崖移不開視線了。

籠中的巨獸正昂首挺立,它的皮毛濃密細滑,被海風吹得像水藻一樣飄搖,在陽光下皮毛的黑色折射出變動的絢麗彩色。

她還未曾見過像它一樣,能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的魔獸。它像一堆砂礫中的寶石,實在太過耀眼。

而那對明亮的金色的眼瞳中,流露發自獸類本性的攻擊性,看起來極兇猛。讓人不會因它的美麗而將它看低當做玩物,也更想要將它馴服。

發出一聲令人膽顫的獸吼,玄魔犬衝撞著獸籠,手腕粗的欄杆就這麼被撞彎了,獸籠看起來馬上就要散架。

飼獸者露出懼怕的樣子,離獸籠遠遠的。

透過籠子的欄杆,玄魔犬冰冷地瞪視著外界的一切。

這獸籠使它憤恨屈辱。而台下那些修士興奮貪婪的目光,更讓它覺得噁心。

想讓它屈居人下?

那就拿命來換。

ldquo不看了,我們走吧。rdquo

顏崖淡淡道,抬腳離開。

迎客弟子一愣,追著她說:ldquo您沒看上這隻玄魔犬?rdquo

ldquo不是已經有兩個修士上台了嗎?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rdquo

欣賞歸欣賞,顏崖倒沒想要坐騎。

她還未及走遠,台上在短短瞬間就爆閃出好幾團術法光芒!

隨著圍觀群眾應景的ldquo哎呦rdquo聲,台上兩名修士從石台上高高飛出,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出籠的玄魔犬緊追不捨,躍下石台要將那兩名試圖馴服牽走它的修士趕盡殺絕。

飼獸者見狀,急忙高舉起一條黑色手繩,喊道:ldquo畜生!你不想活了?!rdquo

黑色手繩被飼獸者激活發亮。

而玄魔犬體內痛意驟然爆發,排山倒海般使它失去自控。

它跌落在地,因為強大的慣性,它的身軀滑行了十多米,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滑痕。

直到,停在一雙穿著暗銀蓮花繡紋布鞋的腳前。

它體型碩大,即使躺倒也足到她腰間那麼高。

她的裙擺被它捲來的氣流掀起,外層的薄紗搭在了它的頭上,眼前的一切便都蒙上了一層夢幻的霧藍。

離得如此之近,近到玄魔犬能聞到女子身上的香氣,像將開未開的花,欲落不落的雨。

它不合時宜地生起了一個疑問:它很少接觸女修,所有女修都聞起來helliphellip這麼好聞嗎?

劇痛使它難以找回對身體的支配,不過它早已習慣應對這種痛。它的胸脯劇烈起伏,靠重重喘息來緩解。

這時它挨著的這女修,將薄紗從它頭上拈開了。

玄魔犬看到了她的臉。

原是活在雲端的仙子,不同流俗。

即使她看它的目光溫和,玄魔犬卻覺得,她像一朵高嶺之花俯瞰著堆在山腳的淤泥。

它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類高高在上的修士。

被玄魔犬打落在地的兩個修士面色很差。

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還打不過一隻魔獸,真是丟了大臉了!

兩人對視一眼,向顏崖喊道:ldquo這位道友,此獸凶蠻不馴,意圖傷人,速速殺它!rdquo

他們已經認出,站在玄魔犬身邊的就是那位名聲頗響的清虛宮首席弟子。

如果她殺了玄魔犬,那他們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而若她也被玄魔犬搞得狼狽,那他們在玄魔犬爪下出的丑也就不算什麼了,旁人只會記得她成了笑話。

顏崖並不知他倆心中的盤算。

她打量著玄魔犬,沒有害怕,倒還有幾分興味。

它和她距離這麼近,使她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它毛髮之下藏著許多的傷疤,層層疊疊,像是從幼時就有了,新傷壓在舊傷上。

顏崖不禁皺眉。

依她所見,魔獸養就養了,何苦搞虐待呢。

她師尊對外乃是雪山青松般的人物,其實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mdashmdash撿活物。

除了撿了她這個大活人回來,還常撿點小雞小鴨小貓小狗的動物。

然後丟給她照顧。

顏崖都把它們養得肥嘟嘟的,從來沒捨得傷過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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