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從懷中拿出幾張帳單,又拿出一個算盤,算了算:「封陽師叔,一共是一萬上品靈石的賠償款,其中包括損壞宗門建築的維修費,還有導致其他弟子受傷的醫藥費,以及違反宗門規矩的罰款,師叔查驗一下。」
封陽將信將疑的接過去:「這不可能吧,阿酒才四歲,更是不會修行,怎麼會損壞宗門建築,還導致其他弟子受傷?」
「是與不是師叔一看便知,小師妹第一次犯事是大師姐閉關後不到一個月,哄騙宗門師兄陪她偷了宗門靈果,那位師弟因為過於緊張摔斷了腿,休養了半年。」
「第二次是偷跑進了靈獸園,引起靈獸躁動,差點集體出逃。」
「我自己看,我自己看。」封陽越聽越覺得離譜。
隨後低頭看帳單,上面將每一筆帳的來去脈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師尊此前找伏雁師叔要賠償,師叔說小師妹非她弟子,讓我們等封陽師叔回來了再來討要。」
牧遙聽完稍稍捏了下小阿酒的手,又稍稍垂頭面向她:「可都是你做的?」
阿酒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封陽一聽就更頭疼了,揉了揉腦袋,認命的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一萬上品靈石。
「給給給,拿走。」交出靈石之後封陽又拿出了一些丹藥和靈草:「這些給那些受傷的弟子可作為賠償。」
金醉接過去,對封陽道謝:「弟子替師姐妹和師兄弟們謝過師叔。」
「不客氣。」封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金醉是天清門掌事文修唯一的弟子,也是一頭金錢豹,當年差點死在森林裡面,是文修將她撿回宗門教養,甚至教她化形。
其實牧遙少時曾經覺得,宗門上下是不是都有什麼撿人的傳統。
因為好像細細數過來,和她同輩的弟子都是撿回來了。
後來知道了一些與宗門的事之後,牧遙才明白了,不這樣好像也收不到弟子,畢竟是被修真界流放的宗門,不允許在外面說出宗門的名字,這樣確實是沒有人會知道天清門是個什麼,或許對現在的修真界的小輩來說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宗門的存在。
等金醉離開了,封陽轉過身,板著臉看著阿酒:「給師尊說說,這些都是怎麼回事吧?」
阿酒低下頭,兩隻手攪弄起來,不敢說話。
封陽板著臉不說話的樣子還是有那麼幾分嚇人的。
牧遙倒是沒有管,她知道這些事小師妹確實幹的出來,畢竟小傢伙小小年紀的時候就整日在乘風閣中翻天。
阿酒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牧遙,牧遙分明看不到,但卻好像還是感受到了小傢伙那灼熱的視線。
「別看你師姐,你師姐剛剛出關,身體都沒好,還要為你操心。」封陽的話倒是替牧遙證實了小傢伙確實看著自己。
「師姐有些累了,阿酒自己好好和師尊說說。」牧遙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