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又跑了,牧遙摟著懷裡的小傢伙,這可是扶桑酒,連封陽喝多了都能醉,阿酒這一口下去,牧遙很懷疑小傢伙是不是得睡上一個月了。
阿酒臉頰是滾燙的,身體也是滾燙的。
牧遙冰涼的手落在她的臉上,小傢伙立刻就抱住了她的手,甚至用來貼著臉頰。
許是睡姿不舒服,牧遙只聽見她哼哼唧唧了幾聲,又好像聽到了她翻身的聲音。
摸索著將人抱起來,但這於此刻的牧遙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的。
好不容易將人放到了房間裡的床上,牧遙替她蓋好被子,準備去另一個房間休息。
卻又聽見身後翻身的聲音,她看不見,但耳朵卻格外的靈敏。
牧遙聽到聲音又稍稍駐足了一會,沒什麼別的動靜了,估計也只是小傢伙翻個身。
等她要走的時候忽然又聽到小傢伙叫了聲師姐。
聲音軟綿綿的,牧遙聽到被子摩挲的聲音:「師姐不冷,阿酒抱抱師姐。」
牧遙聽到她的話,嘴角輕輕揚起來,而後替她滅了燈,關上門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許久沒有這樣單純地睡覺了,牧遙喚火靈燒了些熱水,稍稍泡了會,這樣的溫度她也許久沒有體會了,偶爾泡一下覺得還是挺不錯的。
泡完澡牧遙躺在床上,她如今不能神識外放也不能看書,少時封陽還會給她雕刻一些書籍在木板上,讓她去摸去辨認,如今那些書籍她早已熟記於心,也沒什麼再讀的必要。
窗外的寒風吹來,只穿著單薄的中衣的牧遙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頓時讓她有了一種自己確實格外嬌弱的感覺。
關了窗在床上躺下,許是太過虛弱的緣故,牧遙躺下沒多久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次日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牧遙神清氣爽的起來,收拾好自己準備去隔壁房間看看阿酒如何了。
但或許是因為如今不能動用神識也不能動用修為,感知力也弱了許多,一路上竟也有些磕磕碰碰的。
推開阿酒房間的門,小傢伙果然還在睡著,身體還有些發燙,牧遙輕輕嘆了口氣,就說了不能給小師妹喝酒,師尊非不聽。
而後牧遙又按照封陽的吩咐給阿酒餵了一顆洗髓丹。
小傢伙這倒是挺配合地吃下去了,吃完還哼唧了幾聲,小聲地說了幾句夢話,牧遙也沒聽清楚,但還是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不鬧騰的小人兒,還是挺可愛的。
三天後伏雁將丹藥煉製出來,但阿酒卻沒有醒過來。
封陽卻說無妨,沒醒倒也正好,她將丹藥給阿酒餵下,隨後開始將靈力注入她體內,幫助阿酒將那些藥融入她的血脈之中。
加上那天喝下的扶桑酒,倒是事半功倍了,也算是無心插柳。
只是將萬年空蟬內丹煉製的丹藥融入四歲小兒的體內,終究還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小阿酒雖然不曾醒,但口中會時不時地喊著疼,牧遙在旁邊聽著,不自覺地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