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此刻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臉上的遮擋眼睛的絲帶被取下了,露出整張面容,有種精緻又脆弱的感覺。
「師尊,大師姐情況如何了?」南柚看到小阿酒跑到旁邊半跪著看著牧遙,出聲詢問道。
「沒有性命之憂,但傷得還是挺重的,幸好魔氣沒有入體,你大師姐自己將那些魔氣排出了,但外傷嚴重,差一點就傷及心脈了,你大師姐的身體本就虛弱,你知道的。」伏雁淡淡地說道。
「可是師尊不是已經幫大師姐改善過體質了嗎?」南柚有些焦急地問道。
牧遙為了救她傷成這樣,南柚到底還是愧疚的。
「是,但她本就先天孱弱,即便是有所改善,也比不過你們,加上她體內本就有魔火,今日魔氣入體後雖被她排出,卻讓體內被封的魔火越發的活躍了起來,想來此刻也是飽受折磨,這因為此時昏迷了五感具失,是以沒有表現出痛苦。」伏雁嘆了口氣,而後將一枚丹藥餵給了牧遙。
「師尊也沒有辦法幫大師姐嗎?」南柚指尖縮緊,滿臉自責:「要不是我,大師姐也不會。」
「與你無關,今日不是你,那魔物也會出來,也會攻擊其他弟子,你大師姐也不會坐視不理,你當想至少算你救了其他同門。」伏雁安慰自己弟子道。
阿酒在旁邊聽著二人的對話,小手抓著牧遙的手,臉頰貼著牧遙的手背,在南柚說了之後阿酒看向南柚:「師姐肯定不會怪南柚師姐的。」
「你看你,還沒有你小師妹通透。」伏雁半開玩笑道。
南柚無奈地笑了下,而後因為牽動心脈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她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開始感受到了身體各處的疼痛,方才牧遙將她送走後,南柚立刻服下了自己煉製的丹藥,算是能在短時間內壓制身體的疼痛感,但這樣的丹藥一般都有些反噬作用。
這會藥效過了,本身的傷加上反噬,頓時更加地折磨。
伏雁抓過的手探了下她的脈搏,也是很糟糕,甚至體內還有魔氣。
「阿酒看著你大師姐,有什麼事給師伯傳信,師伯得先帶你南柚師姐去療傷。」伏雁給阿酒留下一塊玉牌,隨後便帶著南柚消失了。
伸手拿過那玉牌,阿酒認真看了看:「好哦。」
她將玉牌收進了自己的袖兜,而後繼續看著牧遙,指尖在牧遙的手心撓了撓:「師姐快快醒,阿酒一個人害怕的。」
說完還自己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根小凳子坐在牧遙旁邊。
伏雁這一去便是好幾天,期間牧遙也沒有醒,也沒有別的反應。
阿酒也不知道怎麼辦,就只能乖乖坐在旁邊,白天修習功課,晚上蹭到牧遙的床上一起去睡。
直到第五天,阿酒正在背書的時候,忽然聽到牧遙的囈語,還有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