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漸消,鈴鐺聲也慢慢地遠去。
無憂收了笛子,伏雁也收了靈力,隨後鬆了口氣,她伸手探了下牧遙的脈搏:「好了,沒什麼事了,等遙遙自己醒來便好了。」
阿酒也睜開眼睛,她再次走到了牧遙身邊,無憂和伏雁看著小傢伙緊緊抱著牧遙,蹭了蹭之後才又看向二人:「師姐什麼時候能醒啊。」
無憂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你師姐不在一個人還害怕不成?」
阿酒臉上一紅,小聲囁嚅:「阿酒,阿酒只是擔心師姐。」
「放心了,你師姐沒事,看起來應是有所悟是以還未醒來,至於她的所悟是什麼,就不知道了。」無憂輕聲回答阿酒的問題。
「好吧。」阿酒放開牧遙,隨後在她的小板凳上再次坐下。
伏雁倒是好奇地蹲下去,握著阿酒的手看著她的鈴鐺:「原是聽風鈴,你師尊對你倒是捨得。」
阿酒搖了下自己的鈴鐺:「這個很厲害嗎?」
「很厲害,等阿酒學會用了,只有有風的地方,就是你的主場。」伏雁說完又想到方才的事,她颳了下阿酒的鼻子:「誰教你用這個鈴鐺的?」
「能用鈴鐺和你無憂師叔合奏,可是不容易,這世間都沒幾個人能做到。」伏雁晃了晃阿酒的小手,隨著她的手臂晃動鈴鐺也再次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沒人啊,就是...就是...」阿酒想給她說,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撓了撓頭最後憋出來了一個:「不知道。」
無憂笑了聲:「師姐別為難小傢伙了,她哪裡明白,不過是天賦驅使,本能罷了。」
伏雁也放開了阿酒的手:「算了,小小年紀能使喚靈魄就不是你我能理解的天賦。」
「真令人嫉妒,封陽那傢伙怎麼就總能撿到這麼可愛又聰慧的徒弟,一個遙遙還不夠,還來個阿酒,哦,無憂谷還有一個我搶來的半個徒弟。」伏雁捏了下阿酒的小臉,隨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行了,沒什麼事了,我去看看南柚。」
「嗯。」無憂頷首,隨後看向阿酒:「不用非得守你師姐,來讓師叔檢查檢查你的修行。」
阿酒聽著卻很用力地搖頭:「不要,阿酒要等師姐醒。」
她說完就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坐著,還伸手緊緊抱著牧遙的手臂不肯鬆開。
無憂瞧著她那完全不肯離開半步的樣子,拿她沒轍:「你師姐又不會丟,如今在你師伯的院子裡還有人會把她偷走不成?」
「不要不要。」阿酒瘋狂地搖頭,堅決不跟無憂走。
無憂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行了,你想陪你師姐就陪著吧,不過你大師姐醒了後必須來無憂谷找我,聽見沒。」
阿酒捂著耳朵,繼續搖頭:「耳朵壞了,聽不見。」
無憂將她提起來,稍稍眯起眼睛:「嗯?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