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不會有所察覺嗎?」雲長佑神色凝重地問道。
阿酒搖了搖頭:「長佑姐姐未免太看不起我了,那鎮長不過地魄初期的實力,如何能發覺我破陣,這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給師門丟臉。」
她咧嘴笑了一聲,而後轉身準備先回去。
「我留了紙人在府邸之中,等會兒去我付魂於之人上再好好探查一下這鎮長府吧,定然是有貓膩的。」阿酒輕聲說道。
雲長佑跟上她的步伐:「附魂符紙之上,我知道這秘法,但是已經很少有人會了。」
阿酒笑了笑:「這是基本啦,這都學不會我家師叔早給我丟出去了。」
雲長佑默然:「所以你們宗門上下都是這麼變態嗎?」
阿酒輕輕地搖頭:「長佑姐姐,師姐與我說過,說我們中大多數都是你們外界不要的棄兒,每一位師姐師兄能有今日的修為都是自己拼出來的,就像葉冰師姐,若是她靈根齊全,誰會願意放棄正常的修行之道以人身入鬼道呢?姐姐你會願意嗎?」
雲長佑沉默了,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抱歉。」
阿酒卻搖了搖頭:「沒什麼,雖然人生有不好的,但是宗門長輩對我們都很好,所以也還好啦。」
兩人走在街道上,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完全沒有任何人影了,阿酒能感覺到整個鎮子上的魔氣越來越濃郁。
雲長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銀槍,眼神凌厲了許多。
而後慢慢的像是起霧了一樣,有那麼一瞬間雲長佑竟然有種分不清方向的感覺。
「阿酒?」她在周圍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阿酒的身影,一時格外的緊張了起來。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凝神聽著周圍的身影,目之所及只有約莫三步的距離。
隨後她便聽到了有什麼破空的聲音。
手中的長槍瞬間格擋了一下,而後雲長佑便看到了一張乾癟的臉頰出現在了她面前,那模樣實在是太恐怖了。
像是被吸乾了渾身的血液只剩下一具乾枯的皮囊,可這具皮囊卻還會走會動會攻擊人,那雙眼眸亦是血紅的。
雲長佑一時被嚇到,後退了兩步,但隨後再次揮動手中的銀槍,眼神堅定了許多。
她是雲陽城的少主,如何能這樣輕易的就被這些邪祟嚇到。
那些詭異的乾屍越來越多,圍繞著雲長佑,像是怎麼也殺不死殺不盡一樣。
雲長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戰鬥了多久了,一滴汗順著她的下巴低落,恍然間她想起阿酒給她的一沓符紙,連忙拿了出來,符籙最是克制這些邪祟。
用上了符籙之後,那些邪祟果然容易對付了許多。
清理完一批之後雲長佑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周身依舊沒有阿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