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告訴她的,可每次雲音辰看到她的笑臉,便覺得不知道如何告知她。
她說完之後,南柚從一旁的草叢之中出來,這一段正是回大營的路,平日裡有士兵把守,也少有人過來,但今日卻正好南柚在旁邊的樹林之中采一些草藥。
南柚站在路邊抬眸看向雲音辰,她慢慢地紅了眼眶:「城主方才說,清川師弟身亡了?」
雲音辰對上她的眼眸,良久才點頭:「是。」
「師尊重傷?」南柚眼眶之中有些淚花,但始終沒有落下一滴淚。
「是,但仙盟來信說,你師尊被你無憂師叔救下了,暫時性命無憂,只是境界可能會有損。」雲音辰低聲給她說道。
「為何不告訴我?」南柚眼眸之中有著質問。
雲音辰坐在她的坐騎之上,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南柚將眼中的淚花收了回去,而後輕笑了聲:「是了城主沒什麼義務告訴我這一切。」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雲音辰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良久嘆了口氣:「走吧。」
「你沒告訴她?那確實不應該。」顏竹跟在她身後說道。
雲音辰抿了下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迷茫的情緒:「我只是...」
怕她傷心。
「罷了。」雲音辰終究沒說出來。
她回了大營,等著各方將領匯報今日戰果。
牧遙也回來了,她雖看著渾身是傷,但身姿卻依舊挺拔。
雲音辰的神識落在她身上,她發現牧遙體內的靈力混亂的很,這樣的狀態還能若無其事的站著已經是神奇了。
「遙遙今日可是重傷了一名玄冥境魔族?」雲音辰再次確認道。
牧遙微微頷首,而後又道:「他會死的,不出意外明日就能得到他的死訊。」
「死訊?你確定?那可是越睢,兇狠至極。」不只是其他人不太信,雲音辰也有幾分存疑。
「嗯,不認識。」牧遙依舊淡漠的擦拭寒霜。
「今日魔族在我部死傷兩萬,重傷一名玄冥境將領,就這樣。」說完牧遙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雲音辰連忙起身:「知道了,你先去療傷。」
牧遙本就傷勢未愈,今日又這樣的拼命,不受傷才怪,只是雲音辰想不明白她為何這樣拼命,明明自己並未下令讓她與魔族死戰。
雲音辰不知道,牧遙之所以如此全因那魔族不知死活問了一句司諳魔君的鼎爐體質可好用?
他是以為牧遙將司諳當做鼎爐了傷勢才好得那麼快。
此話一出牧遙如何能容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