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感覺自己的靈根都要被碾碎了一樣,丹府之中一片混亂。
太虛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出手幫忙,偶爾在溫酒差點迷失在那無盡的怨念之中時,又好似隱隱聽到了太虛說傳道法的聲音。
那聲音空靈縹緲,好似從九天之上傳來一般。
卻也總能將即將踏入深淵的溫酒拉回來。
「你為何而修道?」有一道從她心底而來的聲音詢問著溫酒。
溫酒有些迷茫,她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的答案,卻又似乎都不是她心中的答案。
「為何?」
「我不知道。」溫酒睜開眼,眼眸之中一片迷茫,那雙赤紅的眼眸看向太虛:「祖師又為何而修道。」
太虛只是笑了笑,她坐在溫酒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溫酒倒了一杯。
「為了逍遙天地間。」
「僅此而已?」溫酒似乎有幾分不信。
「僅此而已。」
她身上有一種溫酒從未見過的灑脫,在太虛的身上溫酒似乎明白了什麼叫天道無情。
溫酒低頭喝了一口酒,太虛的酒和她曾經釀造的酒都不一樣,入口之時極苦,可是喝完卻有些甘甜。
「再來一杯?」太虛笑著問她。
溫酒乖乖點頭,又聽太虛問她:「你師尊是誰?」
「封陽,祖師怕是不知道了。」溫酒對她笑了笑。
太虛輕笑了聲:「確實不認得了。」
這第二杯酒入口卻是清甜的,然而在口中化開之後卻苦味卻好像侵入了五臟六腑一樣。
「好苦。」溫酒一張小臉都皺到一塊了。
太虛又給她倒了第三杯,這一次是五味雜陳,好像什麼味道都有,哪裡是酒,分明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調料摻雜在了一起。
第四杯只有苦味,苦的溫酒甚至想哭。
第五杯只有甜味,甜得溫酒差點沉睡。
「好了,沒酒了。」太虛收回給溫酒的酒杯又問她聽不聽琴。
「琴啊。」溫酒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後她輕輕點了點頭:「好啊。」
太虛手中出現了一把琴,她輕輕的撥動琴弦,可溫酒卻好像聽到了大師姐在給她彈琴一般。
她好像喝多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大師姐,看到大師姐坐在桃花樹下,喝多了懶洋洋地說彈琴給她聽。
溫酒坐在不遠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重了,她怕一不小心就將大師姐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