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擺了擺手:「阿酒你知道,我這些年在外遊歷最大的感觸是什麼嗎?」
「嗯?」溫酒將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側頭看向玥玥,眼神之中充滿了詢問之意。
「死亡是無法避免的,沒有人能救下所有人,行醫之人但求問心無愧,盡己所能就好了,天上仙人都救不下這天下蒼生,我又何苦將這些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玥玥苦笑了聲。
溫酒卻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著想著目光便膠著在了牧遙身上。
牧遙將她手邊的酒杯拿開:「不能再喝了。」
溫酒乖乖點頭:「好哦,不喝了。」
「眼睛就算是好不了也不是阿酒的錯。」牧遙輕聲說道。
溫酒眨了下眼睛,對牧遙咧嘴笑了笑:「好哦。」
牧遙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真聽懂了?」
「聽懂了。」金醉倒是在旁邊點頭,雲長佑有些哭笑不得:「你懂什麼了?」
「反正大師姐說得肯定都是對的。」金醉小聲嘟囔。
雲長佑:......
「那我說的呢?」她指著自己眼神之中有幾分期待。
金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師尊說你可能是雲家撿來的,所以我覺得你說的話,大部分都是胡扯。」
雲長佑再次無言,姑母怎麼一天天地說她壞話啊,忒不厚道。
「我怎麼就胡扯了,我都是很認真的好吧。」雲長佑不滿地嘟囔。
金醉輕笑了聲,沒有繼續和她進行爭辯,她確實喝多了,拉著雲長佑又開始喝了起來。
溫酒被牧遙制止了不許再喝了,但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金醉她們,雲長佑拉著她和玥玥在划拳。
「師姐,我能玩嗎?」溫酒小心翼翼的看向牧遙。
牧遙受不了她那眼巴巴的模樣最後還是點頭了。
一群人鬧騰到了半夜,最後酒都喝完了才算散場。
金醉還抱著溫酒在哭,說自己當初沒有攔著她,就看著她跳下去了。
溫酒也靠在她肩頭:「師姐,那怎麼能怪你呢,跟你,沒,沒關係。」
牧遙倒是沒喝多少,甚至沒喝醉,又看著玥玥也抱著自己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哄著玥玥,一邊還要看著金醉和溫酒,雲長佑今天竟然也意外地不怎麼貪杯。
好歹還有個人幫牧遙看著點這三個酒鬼。
「小師妹,你這些年在魔族,他們,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啊。」金醉一隻手勾著溫酒的肩膀問道。
「沒,哪能啊,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金醉我和你說,魔族,笨得很,真的,好騙。」
溫酒開始揚揚得意地說著自己戲耍魔族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