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經不住她的纏,最後也只能簡要說了說。
想起曾經在天清門的那些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每日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可葉冰說起來嘴角卻始終都是帶著笑的。
沈疏桐看著她那樣笑著,便覺得心痒痒,但礙於殷汲也在,終究只能忍住。
說完這些,天色都快亮了。
而後籌備了幾日之後,魂墟眾人也要跟著仙盟的人一起去幽極淵了。
葉冰親自去給他們送行,並說了有任何事都可傳信給她。
曾經魂墟那些桀驁不馴的鬼修們,在葉冰面前倒是一個個都聽話得很。
甚至還帶了幾分懼怕,看葉冰覺得懼怕,看沈疏桐也覺得恐懼。
那樣子一看就是一副被欺壓過的樣子,並且是一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欺壓。
等眾人啟程離開了,葉冰也帶著沈疏桐和殷汲還有望舒告辭。
「師尊好生修養,日後切忌莫要動武了,徒兒將師娘留在您身邊,但想要師娘清醒過來,怕是還要等無憂師叔醒來,看師娘另一部分殘魂,師叔是否還有保存,若是有徒兒還能試試喚醒師娘。」葉冰將目光投向殷汲身後的傀儡。
她依舊戴著兜帽,面容和無憂師叔並不是很相似,但若是還活著應該也是個絕頂的美人。
師叔曾經一次次地喚魂,師尊遊歷世間這麼多年,便是為了尋找她的魂魄,但也沒人想到她的屍身和殘魂會在魂墟之中,且還被人那樣殘忍地封印起來了。
殷汲伸手牽著身邊的傀儡,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溫柔了許多:「此生還能再見她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葉冰將一支笛子交給了殷汲:「此物可控師娘。」
雖然話聽著很奇怪,但這確實是葉冰特意為殷汲所制的專門用來控制傀儡的笛子。
殷汲接過去,指尖拂過笛身:「好,徒兒費心了。」
葉冰搖了搖頭,似乎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乾巴巴地說道:「那師尊保重。」
殷汲走過去親親抱了下她:「你也是,莫要太逞強。」
葉冰點頭:「明白。」
等出了雲中城,葉冰坐在她的骷髏獸身上,沈疏桐也非要蹭上來,從後面抱著葉冰的腰肢:「看不出吾主還如此的尊師重道。」
「修鬼道的人不都是冷心冷情,離經叛道之流嗎?」沈疏桐指尖在葉冰的衣領處不安分地動著。
葉冰無奈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就當我是離經叛道之中的離經叛道,就喜歡與眾不同。」
沈疏桐在她脖子上親了幾下,葉冰實在是無奈隔開手腕送到了她嘴邊:「別聞了。」
看到她遞過來的手腕,沈疏桐明顯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抓過葉冰的手,將流出的鮮血吸食乾淨。
可之後她並沒有像葉冰想像的那樣老實下來,而是轉為跨坐在葉冰腿上:「吾主似乎又猜錯了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