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事業的和算姻緣的最多。
「師姐,這小老頭也不算是完全忽悠人,雖然功力不是那麼到家,不過就此世界的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溫酒在旁邊聽著,聽了好一會小聲對牧遙說道。
「卜算之事本就與修為無關。」牧遙放下書,替她理了下頭髮,嘴角依舊掛著寵溺的笑容:「師叔教的師妹忘了?」
溫酒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沒有想到這老頭,確實算是天道的寵兒。」
能上窺天意者,說一句天道的寵兒也沒什麼,就如溫酒,只是也如同溫酒一樣,這算命的老頭也是半生坎坷。
牧遙卻適時地提醒了她一句:「師妹,你今日還未開張呢。」
溫酒頓時垮起了小臉。
「算了,就當是來看看人間的生活。」反正也餓不死,無所謂了。
說著溫酒索性將桌案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拿開,攤開筆墨紙硯提筆開始作畫。
牧遙倒是喜歡看她作畫的樣子,溫酒每次作畫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專注。
她坐在那裡將街市的景象一筆一筆地畫下。
人間的熱鬧被她盡收於畫中。
牧遙坐在旁邊,她眼眸看不見,神識卻還是能看到溫酒的。
溫酒專注於作畫,牧遙專注於看著她。
過了會忽然有個婦人牽著一名女童過來,女童怯生生地看向牧遙:「姐姐,我能求個簽嗎?」
原是看到了牧遙身邊擺著的簽筒。
牧遙的神識掃了一眼二人便知道了二人的命運,兩個苦命人。
她將簽筒擺在了女童面前:「自便。」
不過這女童日後會有大氣運,身上會有功名。
女童怯生生地抽出來了一根竹籤。
牧遙接過去看了一眼:「上上籤。」
「姐姐你看得見嗎?」女童有些好奇地問道。
溫酒停下筆,走到了牧遙身邊,在她身邊蹲下,隨後接過了她手中的竹籤笑了聲:「眼睛看不見,但心誠則靈。」
她將簽子還給了女童:「好好讀書,以後爭取考取功名,這樣你娘親也能過上好日子了。」
「姐姐,真的嗎?」
「真的,真的,今年是開女士的第一年,科考的狀元可是司家的小姐。」旁邊有個稍大一些女子靠過來說了一句。
「女子怎麼能考功名。」旁邊又有迂腐的書生出言反駁。
溫酒聽著覺得有趣,她仰頭看著牧遙:「師姐,你說在這樣一個原本應該按照男尊女卑的趨勢繼續發展的世界,怎麼會突然出現女主天下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