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麻煩。」陸終對她招了招手。
「……幹嘛?」季絮疑惑地問。
「你不是想知道嗎?」陸終挑眉,「過來,我告訴你。」
「有什麼東西是不能面對面說的嗎?」季絮一臉警惕。
她可是吃過太多虧了!
陸終先是眼珠轉了轉,隨後輕聲嘆氣:「有點難以啟齒。」
「……這裡就你跟我二人,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聽見,你儘管說便是。」季絮仍舊不配合。
陸終又略作思索,仿佛做了什麼決定般,姿態放低了一些:「其實今日在欽天監的時候……」
「我受了點傷。」
「什麼?」聽到陸終這話,季絮的心立馬被提了起來,「傷到了哪裡?嚴重嗎?有做處理嗎?」
「剛回來就遇上你了。」陸終道。
這話的意思,自然就是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了。
「我看看。」被他這樣一說,季絮心裡頓時愧疚起來。
她當時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倒是忘了,陸終畢竟是從欽天監溜出來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人的阻攔。
陸終微斂眉眼,輕輕掀開了自己的上半身的衣物,露出結實的小腹。
一道嶄新的細長劍痕橫亘在他麥色的緊實皮膚上,艷麗的傷口中透出淡淡的血腥氣。
季絮瞬間有些僵住,搭配上陸終臉上難得的示弱神情,喉嚨也不由自主地乾澀了起來。
雖然這麼說頗有些不道德,但在看到傷口的那一瞬間,比起擔心,季絮腦子裡更多的想法是……
戰損,香。
季絮:……
她在心裡默默地為陸終供奉了一樽木魚。
「……我馬上去白薇姐那裡給你取點藥來。」季絮強迫自己挪開視線。
「你想讓她知道我在你這裡嗎?」陸終淡淡道。
「……那,那我現在去找小茶。」季絮換了個人。
「他這時候已經睡下了,你還去吵醒他做什麼。」陸終制止了她,「我有藥。」
陸終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掏出來一瓶金瘡藥並包紮紗布放在茶台上。
「能幫我上個藥嗎?」
季絮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陸終竟然用上了「幫」這個字眼,這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如果不是跟眼前的人有因為情蠱而產生的靈力共鳴,季絮幾乎都要懷疑眼前的陸終被人掉包了。
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畢竟你也是因為……」對著他這張臉,季絮還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說什麼感謝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幫你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金瘡藥。
陸終斜斜地在軟榻上躺了下去,將完整的腰腹通通暴露在她眼前,方便她手上的動作。
劍痕雖然不算太嚴重,但也足足有一掌長,乍看下去有些猙獰,但搭配上肌理分明的腹部輪廓,又顯得格外的色氣。
季絮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小心翼翼地將金瘡藥灑了一點點在他裸露的傷口處。
或許是金瘡藥帶來的刺激痛感,陸終沒有出聲,只是輕微又隱忍地悶哼了一聲,傷口附近的肌肉也隨之瞬間繃緊,將那些誘人的線條勾勒得更加分明。
季絮不由得一隻手捂了捂胸,默默地偏過頭喘了口大氣。
……淦。
這也太……太那個了……
克制住內心驟然蹦出來的不可描述畫面,季絮腦海中的那樽木魚又登登登響了起來。
「那個……如果疼的話……你就,你就跟我說一聲啊……」季絮拿著藥瓶的手都有點抖,不太敢繼續下去。
「嗯。」陸終淡淡道,「觸到了舊傷……是有點疼。」
季絮:「舊傷?」
陸終輕飄飄地抬眼看她:「這個位置,你不記得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絮覺得他這句話的語氣里好像帶著似有若無的埋怨。
季絮:啊?
還有她的事情?
季絮冥思苦想:「……不記得了。」
陸終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銳利:「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晚。」
「你扎了我一剪刀。」
「當時我還受了傷,你下手也是真狠。」
「怪疼的。」
季絮:……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季絮有些心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把這個話題揭過,「我可以包紮了嗎?」
陸終:「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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