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她又情不自禁地問靳悄悄,「盛小姐呢,你怎麼不喊她一起過來玩?」
靳悄悄往海水裡踩,漠不關心道,
「人家一大早就進了湛大叔的房間,誰知道未婚夫妻倆在幹嘛,我可不好去打擾人家。」
紀小念,「……」
明明說好了放下,不要在乎的。
可這會兒心裡還是泛起了酸意。
她淒涼一笑,迎著靳西洲走過去,「洲洲,我們大家一起拍吧。」
只有找些事情做,她才不會去胡思亂想。
靳西洲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高興,自然地抬手牽過她,「走,我帶你去騎摩托艇,那個刺激。」
紀小念沒拒絕,很聽話的跟著去。
陸景昱站在旁邊瞧著,看著靳西洲牽著小念的手離開,他覺得刺眼極了。
甚至還有些後悔。
後悔當初帶著小念回雲山,讓師父幫她恢復記憶。
要是小念還沒恢復記憶,現在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在她身邊陪伴著。
說不定小念已經非他不可了。
而他們倆,還能逃避世俗,去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過只屬於他們倆的生活。
可是,天下沒有後悔藥。
現在的小念很清醒,別說是履行之前說的話了,甚至她連說句話都不願意再主動跟他說。
看著小念就那樣被靳西洲牽著遠去,他眼底流露出一片悲傷來。
靳悄悄什麼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他都沒發覺。
「你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這個章若若,特別像你喜歡的紀小念?」
知道陸景昱曾對紀小念有些念想的,所以她故意說話刺激他。
陸景昱回神,面無表情,「你在胡說什麼。」
靳悄悄譏諷,「我有說錯嗎,我大嫂親口說的,說以前紀小念還是湛大叔老婆的時候,就曾勾引過你。」
「紀小念長得那麼好看,你會不心動?你不心動,當初會帶著她一起私奔而讓她免受牢獄之災?」
她就是要揭開這個男人的遮羞布。
要讓他知道,他去覬覦自己的侄媳,是件多噁心的事。
陸景昱轉眼盯著靳悄悄,眉目冷肅,不可置否,「你知道我為什麼寧願去喜歡小念,都不願意喜歡你嗎?」
靳悄悄被刺了下,醋意湧上心頭,「誰,誰要你喜歡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在心虛,在害怕自己比不過紀小念。
她明明從小眾星捧月,人見人愛,就連湛大叔的母親,當初都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非要她做兒媳。
所以她肯定比紀小念強太多。
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分明是他眼光不行。
「因為你這人頭腦簡單,喜歡聽別人胡說八道,搬弄是非,還心胸狹隘,自以為是。」
陸景昱絲毫不顧及她的面子,也不管她一個女孩子聽了會不會難受,他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靳悄悄聽後,直接紅了眼,委屈地喊道,
「我沒有,紀小念本來就是那種人,不然她幹嘛欺騙我跟我四哥哥,明明已婚有孕,還賴著我三哥哥不放。」
「難道她就沒有在是你侄媳的時候,親過你嗎?」
陸景昱眉眼帶著戾氣的看著她,不怒而威,「不管小念做什麼,我都覺得她比你好。」
實在不願意再跟這女孩浪費口舌爭辯下去,他毫不在意她已經被淚水浸濕的雙眸,轉身揚長而去。
靳悄悄有被傷到。
難受的看著陸景昱的背影,忍不住哭喊,「你混蛋,你那麼喜歡她,你去找她啊,跟著我跑來這裡做什麼?」
「陸景昱我討厭你,我恨你,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
心裡實在難受,跑回房間後,靳悄悄就把自己關起來一直哭。
哭累了,一個人悄悄的趕去機場回家。
陸景昱心情不好,就去找湛封。
走進湛封的房間,見他坐在地毯上弄著什麼東西,盛晚愉陪在旁邊。
陸景昱走過去問,「你們倆這一天天的都擱屋裡待著做什麼?出去透透氣啊。」
湛封沒搭理他,還在修那隻錄音筆。
盛晚愉開口說,「阿湛在忙呢,那個東西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其實她是有些不明白湛封的行為的。
不明白他一整天都在海里找一支筆。
也不明白他一整天都用來修那支筆。
不知道那支筆里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去費那麼多的精力。
陸景昱看了一眼湛封,故意支開盛晚愉,「悄悄跟若若他們都在找你呢,你去陪他們倆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