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溫晴的事都沒完,你真甘心走?」
紀小念沉默。
她肯定不會告訴景昱,她是不想知道有關大叔的事才要走的。
只有去別的地方,心無旁騖好好把傷養好,才能再回來找溫晴算帳。
不然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拿溫晴沒辦法不是嗎。
「我不准你走。」
陸景昱有些生氣,看向旁邊的靳西洲,
「我拜託你離小念遠點可以嗎?要不是你,她會變成這樣?」
「我跟小念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靳西洲沒給他面子,看向紀小念,「小念,我們走嗎?」
紀小念還是同意了要走,點頭應道,「走吧。」
靳西洲上前背她。
倆人就那樣越過陸景昱,沒有猶豫的離開病房。
陸景昱追在他們身後,手足無措,
「小念你別這樣,不能跟他走,不然他的家人找到你們,又會欺負你。」
「你為什麼非要跟他走?你想離開我可以帶你走啊。」
他急得直接上前攔住靳西洲的去路,看著靳西洲背上的紀小念,心急道,
「我帶你走,我們去找師父好不好?」
這是他唯一能挽留小念的籌碼了。
想著他們有共同的師父,小念多少還是留戀的吧!
但紀小念還是拒絕了他,「景昱,師父已經為我操碎了心,你就不要再因為我的事去打擾他了。」
「我離開只是尋個安靜點的地方養傷,養好以後我會回來找溫晴算帳的。」
不想再多說,她示意靳西洲,「洲洲,我們走吧!」
靳西洲背著她越過陸景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的陸景昱杵在那兒,看著小念單薄瘦弱的身子漸漸消失,他心裡忽然跟丟了什麼一樣,壓抑又難受。
他在想,小念心裡可能真有靳西洲的吧!
不然怎麼會一次次的冒著危險留在靳西洲身邊。
哪怕她被靳家人傷成那樣,她竟是都毫無怨言,一定要跟靳西洲在一起。
這樣的行為,不是因為心裡有靳西洲又是什麼。
陸景昱有些恍惚地摸出手機,給湛封打了個電話。
知道湛封在會所,他也趕了過去。
會所的包房裡。
陸景昱魂不守舍地走過去在湛封身邊坐下,一把搶過湛封手中的酒杯,咕嚕嚕就是一飲而盡。
湛封看他有些不對勁兒,立即想到了那丫頭,他問,「怎麼了?」
陸景昱哼笑一聲,拿起酒瓶直接喝。
湛封看不下去,搶過酒瓶冷了聲音,「我問你怎麼了?」
他可從未見小叔如此失態過。
生怕是因為那丫頭的事,湛封有些不安了。
陸景昱喉結滾動了幾下,咽下口中火辣的酒水後,方才說實話,
「小念走了。」
湛封臉色一變,追問,「去哪兒了?」
「跟靳西洲走了。」
陸景昱說著,抬起眼眸看向對面靳北祁。
想到小念受的傷,他胸口一堵,沒由來捏起酒瓶就朝靳北祁砸過去。
砰地一聲,酒瓶破碎,讓猝不及防的靳北祁,額頭瞬間就冒出了血。
靳北祁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抬手摁住被砸的腦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陸景昱。
湛封錯愕,起身來一把扯過陸景昱低吼,「你做什麼?陸景昱你瘋了。」
陸景昱身子搖晃了下,指著靳北祁質問,
「你們為什麼要打小念?她那么小,細皮嫩肉的,經得住你們那麼打嗎?」
「她在醫院癱了幾天都無法動彈,今天還是被靳西洲背著走的,靳北祁,你們家的人怎麼都這麼惡毒啊。」
靳北祁這才意識到陸景昱發飆,原來是因為紀小念啊。
因為家裡人確實把紀小念打得不輕。
他沒做任何反駁,只按著流血的額頭坐在那兒,悶不做聲。
「你說什麼?」
湛封拽過陸景昱,想到那丫頭又被打了,他心口沒由來添堵,
「小念被打了?還癱著動不了?為什麼?」
知道小叔可能也不知道原因,湛封兩步跨到靳北祁面前,拽起他問,
「你們為什麼要打小念?這事為什麼沒人跟我說?」
「他敢說嗎?」
陸景昱哼道,
「小念不過就是隱瞞他們用了一個身份跟靳西洲住進了靳家,結果,他們沒差點活生生的把小念打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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