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只是輕微拉傷,根本用不著住院。
但奈何她家裡找了關係,上面給了壓力,所以才有了三天的住院。
「病沒好出什麼院。」
大概因為常年跟骨頭打交道,所以主任也有副硬脾氣,「再住兩天,把病治好了再說。」
沈恪悄無聲息地望來。
然後就聽盛寧回:「沒病住什麼院?」
很好。
不只是對他。
大小姐無差別攻擊每一個人。
沈恪竟然詭異地心理平衡了一秒。
主任還有別的病房要查,先帶著人走了。
然後就見盛寧從床上爬起來,找出常服扔床上。
「愣著幹嘛?」她面上是遮擋不住的睏倦,纖長的睫毛扇啊扇的,心情非常不好,「快點換衣服。」
然後就把帘子給拉上了。
沈恪愣了一秒,才開始動。
半個小時後,盛家的保姆阿姨拿著住院單子走上來,恭敬道:「手續辦好了,大小姐。」
「走吧。」
盛寧空著手,腳步綿軟地往外走。
保姆阿姨拿著個袋子,把貴重的護膚品和平板電腦什麼的往包里收。
沈恪背著他單薄的黑色背包,費力地撐著拐杖跟上。
回去的路上,盛寧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人呢?」主任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強勢道,「回來住院。」
要不是他查完房回來,看到護士們在分盛寧丟掉不要的零食,他都沒想到這小孩能這麼迅速的逃跑。
此時,他正守著一堆收繳上來的零食,鐵青著臉給她打電話。
盛寧:「不了,住不慣。」
「這樣,你回來,每天給你配一片安眠藥。」他開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沈恪就坐在盛寧的旁邊。
他微微側目,不動聲色的觀察。
他覺得主任對盛寧這麼窮追不捨,並不是因為醫德多麼的充沛。
而是以大小姐現在的狀態,她不走著走著昏過去都是好的,現在竟然還能從醫院逃跑。
安眠藥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至少能幫她獲得短暫的睡眠。
可盛寧卻說:「安眠藥這東西我用不著。」
「你等著的。」那邊放了狠話,「我找人監督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哦。」盛寧聲音平淡,「那麻煩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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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盛家。
沈恪幾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這座大房子裡。
獨留盛寧面對一室的寧靜。
盛家人寵孩子,但也忙,現在這個點去全都出去工作了。
大伯盛海有兩個兒子,大的已經工作,小的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