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到了也不阻止,只是盯著她,很堅決地說:「我會退還的。」
不是錯覺,真的硬氣了不少。
盛寧:「好啊,那絕交吧,以後別往我面前湊。」
然後眼看著沈恪的眼裡又很快地聚集起水汽。
盛寧刻意地壓了壓嘴角。
真有意思。
絕交這倆字好像就是沈恪的眼淚開關似的,只要她說,這人就哭給她看。
這個念頭閃過之後,盛寧又在內心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
真幼稚。
對面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玩具。
「還要在這跟我耗嗎?」盛寧抬手看看手錶,「時間不早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繼續在這哭,遲到反正我是無所謂。二、閉嘴,上車。」
沈恪很識相選擇了後者。
汽車發動,沈恪剛想說點什麼。
盛寧:「你敢說一個字,就滾下去。」
於是車裡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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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校之後,沈恪習慣性地走在盛寧側身落後一步的位置。
「滾。」盛寧維持著她的人設,「別跟著我。」
沈恪被凶的腳步一頓。
然後成功地到了離她兩步遠的位置。
盛寧:……
盛寧無奈望天。
她能怎麼辦?她只能假裝自己沒有發現。
今天是運動會的第二天。
盛寧在教室回應著眾人的關心,然後班主任來了。
「盛寧?你不在家裡休息,來學校幹嘛呀?」班主任關心地問。
然後她對上了盛寧的視線。
「哦。」班主任懂了,「原則。」
盛寧回以微笑。
今天早上盛大山堅持要她來上學,遭到兩個兒媳婦的一致譴責。
然後盛寧就借著這個空檔走出來了。
出來之後,盛寧在手機上跟兩位關心她的女士解釋:學校還有很多關心她的同學,她想去學校讓他們安心。
並且貼心提示:可以多譴責盛大山一會兒,畢竟讓老爺子忍氣吞聲的機會不多,趁此機會讓他多感受感受。
然後很快,盛寧就收到兩條OK的表情回復。
盛寧想到這裡,莫名翹了翹唇角。
但這種家務事沒必要告訴班主任,就沒有說多,只說讓班主任放心,她沒事。
今天一整天,盛寧都沒有睡覺,而是端著相機給他們班同學拍照。
陳淑容的身體素質有了很大的提升,成功進入一百米決賽,然後很爭氣地跑了個第三出來。
沈恪今天繼續當記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