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婷死後，他沒找你纏綿？」沈渡冷笑。
「纏綿？他是來質問我的，歇斯底里呢！」黎麗眼中透出了些絕望。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認識李世雄的？」沈渡問。
「我說了，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嗎？」黎麗反問。
沈渡搖了搖頭，「你的情人背叛了我的朋友，你殺了我的朋友，人間自有法度，可你，卻活不得，不過我可以讓你死的快活一點。」
「我修行不夠，有人助我成精，我卻從此身不由己。」黎麗閉上了眼睛，留下了一滴淚。
沈渡見她不肯再說了，收攏了五指，黎麗化身飛灰，只剩一套高定的套裝鋪在地板上。
第26章（二十六）
沈渡聯繫了甄珍，說想和她一起去看看妞妞，於是二人在妞妞的外婆家見到了這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小朋友。她們給妞妞買了好多禮物，因此妞妞很開心，外婆見到甄珍和沈渡，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眼角不禁泛了淚光。甄珍看著難受，就問妞妞想不想吃冰激凌蛋糕，肖婷婷原本就經常帶著妞妞和甄珍一起逛街吃飯，因此妞妞對甄珍並不陌生，於是妞妞痛痛快快地就說想吃，甄珍和沈渡就帶她出來了。
孩子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死亡，但是她也知道媽媽不會再回來了，於是蛋糕吃到一半，她問甄珍：「阿姨，媽媽不會再和我們一起吃冰激凌了，你會想她嗎？」
甄珍的眼淚瞬間就要流出來，她示意沈渡看好妞妞，自己跑到店外去哭了。
沈渡見甄珍走遠了，就問妞妞，「妞妞，你有什麼話想對阿姨說嗎？」
妞妞抬頭，說：「阿姨，媽媽給我看了你的照片，要我一定記住你，說如果她不在了，見到您就大聲喊你。媽媽還對我說，讓我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對你說，喝酒要有下酒菜。」
「這件事你告訴過爸爸嗎？」
妞妞用天真的語氣說：「爸爸是壞人，他打過媽媽。我不會告訴他我和媽媽的秘密。」
沈渡默然，妞妞長大後，可能會後悔今天說的話，因為原本，她還有爸爸。
沈渡來到了江邊的一間酒吧，這是從前她和肖婷婷的秘密聚集地。她們是單純的酒鬼，尋到了這間只有酒好的酒吧。這家酒吧，不賣下酒菜。老闆任性的很，說油煙味會影響他酒吧的格調，因此不僅不賣，還禁止外帶。所以當時二人喝到興起時經常會對老闆喊：「喝酒要有下酒菜啊！」
沈渡問老闆，還記不記得肖婷婷。
老闆說，婷婷說如果你來問，就把她存在這裡的半瓶酒送給你。
沈渡臨走前，老闆在她身後說，不喝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