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歡歡應道,「這幾天爸爸應該已經相信我了,會偶然讓我出來一次,買些吃的喝的。但我之所以到現在才聯繫你們,是想迷惑爸爸,等到他全然對我放心了,我才來給你們打這通電話。」
「好孩子!」余程激動地都快哭了,「那你給姐姐打這通電話,是想說什麼嗎?」
「我想說,姐姐你快報警吧,這些天我爸爸經常早出晚歸,我猜他可能是去找你了,你要小心!」
這個消息讓顧方覺和余程俱是一驚。
「他有什麼反常嗎?除了經常早出晚歸之外。」顧方覺問。
「沒有,但我覺得他精神不太對勁,常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夜裡還做噩夢。我媽讓他去看醫生或者帶我們回家,還總是被他罵。」
「……」顧方覺不說話了,和余程對視一眼,倆人心裡想著同一件事。看來,馮國棟這段時間壓力也不小,他要是憋不住的話,可能真要行動了!
「記者姐姐,你們在聽嗎?」見這邊不吭聲,歡歡問道。
「我們在聽,歡歡你說。」
「我沒什麼想說的了,我在外面打的電話,還要趕快回去。記者姐姐,你一定要小心。」
「好!」余程應一聲,還想囑咐歡歡幾句,那頭已經掛了。余程無言片刻,看向顧方覺。
此刻,顧方覺的面容也冷峻了下來。他沉默好一會兒,說:「看來,他快要耐不住了。」
「是。」余程有些顫抖地接話,「我們去找劉警官吧。」
「好!」
*
當下,顧方覺直接調轉車頭,去了公安局。
劉警官那邊聽說了之後,也很激動,雖然覺得一個九歲多的小女孩兒說的話有待商榷,但畢竟是這幾天來難得的一個線索,而且還涉及余程的人身安全,他們便都慎重了起來,安排了幾個便衣在余程的住所和工作場所外,時刻監視著,看是否有可疑人員。
接下來幾天,余程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誘餌了,想要全力引誘馮國棟出來。她原本也不要顧方覺接的,想著隻身一人能更有「吸引力」。但這個方案被顧方覺和劉警官一起否決了,前者是覺得不安全,後者是覺得太反常,怕打草驚蛇。所以余程只好妥協,心裡暗暗著急,反倒怕馮國棟一直因為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無法落網。
余程又恢復到了之前難以入眠的狀態,她怕馮國棟不出來。然而警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畢竟誰也料不准馮國棟的下一步動作,只能說繼續下力氣排查,定位了歡歡之前打來電話的那個號碼,將那附近整個搜羅了一遍,仍沒找到人。
線索看似又斷了,眾人又陷入了等待當中。而對於何時能有個結果,沒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也是一周,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
余程為此感到異常焦慮,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在馮國棟面前,她完全是被動的,如果他不聯繫她,她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十天後,余程接到調回燕城的通知,這代表著她能名正言順留在隴城的日子不多了。余程頗為沮喪地準備開始工作交接,而就在這一天,突然傳來了好消息——馮國棟落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