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對的,這對夫妻中的丈夫病故,妻子是否染病還不得而知,他們這些與夫妻二人同住的人是否染病也不好說。
在古代的環境下,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可是距離年末只有兩個月了……時間就是生命,十天時間就是六分之一的生命。
嬴寒山清楚自己不可能感染,但她沒辦法堂而皇之地對這些人說我是修士我不會染病。
這麼忖度間士兵已經把那抱著嬰兒的婦人推回門內,關上了客棧的門。
灰塵在丁達爾光里飄舞一會,慢慢地落了下去。
掌柜嘆著造孽啊,站起身挪到後廚去了。嬴寒山看看女人,看看掌柜的背影,突然開口:「哎,掌柜。」
「怎的?」
「嗯,封的這十天,客房能不能打折啊?」
quot……quot
嬴寒山回去安撫了幾句鴉鴉,只說店裡出了點事情,要她不要下樓,就在屋裡待著,每日用熱水好好洗手洗臉。
鴉鴉看看窗外,點頭應了,嬴寒山知道這孩子能大致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不過她不問,自己也就沒必要說。
直到第二天晌午吃過午飯,嬴寒山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門外傳來女人磕磕絆絆的聲音:「女郎,我……那個,我的孩子昨天被嚇到了……小孩子魂魄不穩,發燒……我聽掌柜之前說,說你是醫女……行行好,有沒有藥……」
藥確實有,但不是凡人的藥,嬴寒山也不太確定它們的作用。
她背靠著門忖度幾秒,開口:「對不住,妹妹身子骨弱,一路上隨身的藥材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還沒來得及補。我幫不了你。」
門外的婦人囁嚅了一陣,終於還是轉身離開。鴉鴉坐在床上探頭,有些不安地看過來。
「沒事,她孩子可能被驚著了。」嬴寒山回頭安慰一句,餘光突然瞥見有什麼從門裡擠了進來。
那是一縷死氣,像是吸蟲一樣在空氣中顫動著,一點點向著室內挪移。
它比外面的死氣顏色更重,形狀也更明顯,仿佛是有生命一樣探頭探腦地找著什麼。
最初嬴寒山離它近,它便慢慢飄過來,在距離嬴寒山幾指遠的地方突然剎住,然後顫顫地向反方向逃去。
很快它又發現在一邊的鴉鴉,再次故技重施向著她移動。
嬴寒山下意識伸手一抓,噗,那黑氣瞬間被她捏爆,一團滑石粉一樣在她手中消弭無形。
與此同時,幾日來一直隱約籠罩著她的那種心緒浮動感,似乎在幾秒鐘之內被緩解了。
很難解釋這種感覺,她明確地知道自己「吃」了它,不是用嘴,甚至也不是用皮膚,在一個微妙的變動之間那團死氣被她吞了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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