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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嬴寒山對著裴紀堂歪了一下頭,「他都摔杯為號了,你不知道扯著嗓子喊聲救命嗎?」

裴紀堂對著嬴寒山愣了兩秒,雖然已經很習慣這位門客的出格的出場方式,但他實在沒料到她會從房頂落下來。

他知道他們關不住她,嬴寒山是夜中孤身取淡河城外圍軍敵首的人,但他沒料到她不走,她居然就這麼大喇喇地翻到了這個鴻門宴現場。

甲士們的兵器驟然出鞘,對準堂中二人。嬴寒山撣撣衣袖,向第五浱走了兩步。

「多思傷脾,」她說,「從臉色看,您睡不好覺,吃不下飯吧?」

「少想點事,別把心思花在算計我……我老闆這樣的年輕人身上,您的情況就會好不少。」

嬴寒山本來想說我們這群年輕人,想了想發覺自己這副身體指不定多少歲,說不準能做對面高祖母,於是緊急作罷。

第五浱皺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回憶起確實有人上報裴紀堂帶了個女書官來。

……這是書官?

「見王不拜,你是何人?」

「方外之人,無父無母,唯拜天地。」兩把峨眉刺從嬴寒山的袖口中滑出,她抬起頭來,「請問列位,誰欲殺我與明府?」

裴紀堂第一次見到了這個所謂的「終南醫女」殺人。

那幾乎不像是搏鬥,而像是以血為練的舞蹈。以嬴寒山為中心,所有靠近的甲士都□□脆地刺穿咽喉或頭顱。

在這場單方面的,幾乎沒有還手餘地的殺戮中,裴紀堂鮮明地感覺到她的感情。

她很快樂。

她的臉上洋溢著飢餓者吞咽肉食的滿足,善騎者縱馬狂奔的痛快。

只有十足沉溺於殺戮的狂人才有這樣的神色。而在這狂熱之下,她的眼睛裡仍有清明。

裴紀堂懷疑,如果沒有這一線清明,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所有人包括他。

屍首蓮瓣一樣層層綻開,嬴寒山拖著兩袖血跡,躍向高處的第五浱。

第五浱倉促之間拔劍抵擋,劍鋒來不及出鞘,峨眉刺格在劍鞘上。

這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推力把嬴寒山甩出去,她踉蹌後退,浸泡在殺意中的頭腦突然清醒。

第五浱也擋下了她,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甚至比不上柯伏虎一半,但他的格擋如此有力,幾乎與她平手。

在這個空隙間第五浱終於拔出王劍與她對峙,嬴寒山看到一股鮮明的紫色煙氣順著那把劍爬上他的肩頭,它的顏色比柯伏虎死時溢出的那一縷鮮艷很多。

仿佛有一條模糊不清的蛇形正在他背後蜷伏盤踞,垂首俯瞰著她。

「系統!」嬴寒山驚聲,「那什麼東西!」

「龍氣。」系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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