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宜慢慢返回神來, 站直了, 走向那道門。門兩人多高,門縫細得插不進去一張紙,不知道是怎麼鑄出來的, 也不知道怎麼達到了這種工業級的精度。
嬴寒山也過去, 試著用手推了推門, 沒反應。
門倒是沒鎖, 但這種程度的門也根本用不著鎖。就這兩扇門一邊就得毛十噸沉, 尋常人根本打不開。
嬴寒山上了一點力氣用肩膀去推它,門下的土壤發出極細微的吱吱聲,門整體還是沒動。
上次拉銅鐘的時候嬴寒山估測過這副身體的臂力, 大概在兩噸到五噸之間,現在看差不多, 她不拼死是推不動這門的。
無宜抱著肩膀就在那看, 嬴寒山尷尬地往後退一步:「不是,你看什麼呢?」
「看你是不是真能把這門推開,」無宜說, 「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
嬴寒山心說嘿我這小暴脾氣你站開點我真給你推一個,卻看她走到剛剛嬴寒山站的位置, 從懷裡掏出一把薄刃的小刀, 順著門縫往下劃。
劃到大概膝蓋的位置門喀喇一聲,那刀刺進去了。
隨即門後傳來沉重的流動聲和機械轉動聲。兩扇巨大的鐵門緩緩轉動著開啟, 這一次山石和土地的震顫甚至比引燃炸藥更加劇烈。
門打開了,下面是漆黑的地道,容得下兩人並肩下去。
嬴寒山下意識往一邊躲了躲,避地底上來的濁氣,但撲面而來的不是泥土和黴菌的氣味,而是一股強烈的罡風!
凌厲如刀,寒涼如泉,那一股無名的風沖天而起,激得不識劍也銳鳴起來。
嬴寒山沒被那股風撲中,但還是覺得被人當胸踹了一腳。
那風極烈極正,有些雷霆一樣的氣質,又仿佛有龍氣摻雜其中,總之和她這個邪魔外道很不對付。
一直到這風停下,嬴寒山才過去:「這是什麼?」
「不好說,」無宜搖頭,「我有個猜想,不知道是不是,你有火摺子嗎?」
那自然沒有,殺生道的眼睛和貓科動物很像,有高於常人的夜視能力,嬴寒山不隨身帶那個。
無宜衝著炸她家爐子來的,也沒想到要鑽地道。倆人還是從王得金身上摸出一個火摺子來,點了一起往下走。
「這不是你家的洞嗎?你沒來過。」嬴寒山幫無宜舉著火,問。
無宜氣樂了,回頭斜了嬴寒山一眼:「嗯,來過,給我家祖宗拜壽不燒爆竹,年年來炸爐子玩。」
也是,這個是炸了爐子才顯露出來的入口,爐子建起來多久,它就被封了多久。誰閒得沒事年年炸自家爐子呢。
地道比想像中深不少,走了好一陣才踏上平路,嬴寒山伸手摸摸周邊的石壁,開鑿得很平整,但上面沒有裝飾。=quothrgt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