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轉身離開,玉成礫突然叫住了她。
「道友是血淵宗,殺生道是嗎?」
「是,」嬴寒山老老實實地承認了,「不過和宗門聯繫不太多了。」
玉成礫點頭,稍微走近了一點,似乎在看什麼:「那敢問道友,師從何人?」
……啊?
嬴寒山被問得一個跟頭,急忙在腦內狂敲系統,系統說敲我也沒用我沒有這副身體的記憶,你讓我估算年齡我能估算,你讓我猜誰是你班主任我猜不出來。
她愣在那裡,一時間沒答出來。玉成礫頗為理解地點點頭:「你們的宗門與我們不同,不方便說也能理解,道友保重,他日再見。」
看著嬴寒山離開的背影,玉成礫輕輕用拂塵掃了掃衣袖,目光垂落到玉不琢身上。
後者恭恭敬敬站直等著師尊罵,可她只是飄飄忽忽地問了一句:「不琢,為師讓你練的望氣,你練了嗎。」
玉不琢一臉茫然地抓抓頭髮:「練,練了吧,剛剛那個魔修有什麼問題嗎?」
她的氣極怪。玉成礫想,修士最忌諱沾染因果,可她的身上卻纏了如此多的因果,仿佛是她自願被它們束縛。會有一個人如此心甘情願地把自己與他人聯繫起來,即使沒有人強迫她負這份責任嗎?
明明是個以殺證道的魔修,那副身軀卻縈繞著功德的輝光,明明是個修士,看人的眼神卻又像是個凡人。
她真的只是個區區金丹的魔修嗎?這副軀殼和它內里的東西極不匹配,這樣的人在這世上不應該再有了。
因為……上一個以王道證大道的例子,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之聖王的時代,早就已經結束了啊。
玉不琢還在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師尊,玉成礫回過神來,微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練了,練了,練儂個瓜頭!」
第73章 夢兆不吉
從撞見那兩個真言宗修士之後, 嬴寒山就一直記掛著淡河。
這大概算鄉土思維的慣性,人在聽到發生什麼災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會想到自己的家鄉。
如果災難在家鄉附近發生, 即使知道應該不會有妨害, 也會迫切想和家人通信互報平安。
在聽到玉不琢說臧沉兩州有魔修作亂時,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淡河的安危。
淡河也不算她的家鄉, 那只是她踏入的第一座城邦。不過家鄉本就可以被定義,她把第一次踏足的地方定義成家鄉也沒什麼不可以。
但記掛歸記掛,蒿城這邊的水利還得先組織起來才能走。秋收冬藏, 冬天這個本來應該貓起來的季節里搞大工程總是艱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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