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寒山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裴紀堂輕輕眨了眨眼睛。
「寒山,你去叫一下萇濯過來。」
嬴寒山有時候懷疑裴紀堂他切開之後是芝麻餡。
就,他這人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左邊臉上愛民敬業一代好官右邊臉上扶危濟困滿門忠良,頭頂橫批真是好人,但就是時不時地往外冒一點黑氣。
比如現在,你把倆職位意向高度重合的人叫到面試現場來,你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嬴寒山不動,嬴寒山飛快眨眼,裴紀堂也微笑著飛快眨眼,倆人臉對著臉打了能有半分鐘摩斯電碼,以嬴寒山落敗告終。她默默出去把萇小倩拎了進來。
萇濯一進屋屋裡氣氛立刻下降了三攝氏度,很難描述這樣的畫面,一個病得咳咳咳咳咳的和一個冷氣凍了半邊窗戶的默默對視,誰也不說話,凍得嬴寒山直找空調遙控器。
這麼冷風模式了大概一分鐘,萇濯合手行禮。
「太史令萇止瀾之子萇濯,仕於淡河。」
陳恪輕輕嘆了一口氣,還禮:「從州陳氏,襄溪王二子長史,陳恪。」
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以為空缺的那個位置已經有人在此。
是的,本該如此,在黑暗中燃起炬火時,一定會有無數人跟上那火炬。而自己也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裴紀堂請陳恪出任的位置是沉州別駕,把這個老實人嚇了一跳。
別駕相當於副省長,裴紀堂的直屬副手,地位比長史更高。不論他怎麼推辭無功不受,裴紀堂還是堅決地簽發了印信塞在他手上,頗有種「先生不受我就跪在這給你磕一個」的架勢。
嬴寒山並著萇濯看他倆太極八卦連環掌,萇濯突然開口。
「刺史可能早就定下要讓他做別駕。」
「哎?」
萇濯用目光指了指印信:「都是準備好封在盒子裡的,刺史一早就知道陳恪這幾日會動身。」
「沉州大半城池原本歸屬於第五爭,現在王子已薨,夫人亦薨,剩下最高的長官只剩下陳恪。陳恪或許不在乎是做別駕還是做個書吏,但大半個沉州都在乎。其他人會從陳恪的待遇中判斷淡河對自己的態度。朝廷既然已經把淡河架了起來,後面就一定要推我們出去和峋陽王對上,這個時候其他地方能安撫就安撫。」
「哦……」嬴寒山點點頭,「所以老闆讓我喊你來就是給他看看其他地方都有人了讓他不要犯軸?」
「嗯。」
「裝得挺像嘛你小子,」嬴寒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肘,「一進來一臉『誰要搶我飯碗』的表情我都當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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