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p>她拉着鸦鸦走到窗前,客房二楼的窗不对街,从这里下去不会有人发现。

鸦鸦向下看了一眼,还没完全理解她要干什么,就被一手捂住眼睛挟住,鹞子一样翻出窗去。

“唔!”

“嘘。”

耳边风声烈烈,随着一阵飞扬的尘埃戛然而止。嬴寒山拍拍膝盖上的土,松开鸦鸦。

女孩站在楼下抬头愣愣地对着窗户出神,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出神。

“哦,你姊姊我会点武……”

“……怎么了?医生会点武术不是应该的吗?”

淡水县城西,这里是贩夫走卒工匠杂商的住处。

百姓间的瘟疫最先在这里爆发,也在这里趋于失控。

日色已经开始坠落,夕阳在土路上涂上一层暗色调的黄。

街上零星几家还开着门的铺子已经早早收了摊,一个货郎靠在街边,背后的篓里还有晒干的花草。

太阳太晒了,他太累了,或许是因为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他格外疲惫。

脚步声靠近他,一截被拉长的影子落在他腿边。他没抬头,只是有些有气无力地问:“买唔药草?驱邪药草……”

没有答话,那道影子蹲了下来。货郎这才慢慢抬起头。

他看到斗笠的阴翳,看到一双颜色很浅,像是猫兽般的眼睛,它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病了。”眼睛的主人说,“你病得不重,但如果不好好进食,不在洁净的环境里休息,病情很快就会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她退后一步,让货郎看清楚她的身形。那是个女人,头戴斗笠,背着一个没装什么东西的行囊。

一个半大孩子跟在她身后,远远地向这里探头探脑。他哂笑起来,掂了掂自己的背篓,想要站起身:“收唔收人老天事,唔买别拎我讲笑。”

眼前花了一下,货郎趔趄着扶住墙,感到自己背篓里的那一点花草仿佛成了铅块,颅骨中的脑髓似乎掺杂了烈酒。

那个女人箭步上来扶住他,眼神轻轻在他脖子上点了点。

“你颈上已经有紫斑了,病不能拖。”

他摇晃着借她的手站稳,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用手掩口退了两步:“咳……行开!行开!药医唔到,听天由命。”

那个女人没有站远,她慢慢地踱了过来。

“你别怕,我能治。”

一对细长的锐器被从她袖中抽出,蛇牙一样闪着寒光。

货郎一惊,趔趄着向后退到墙边。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露出凶相来。

背篓里用于焚烧的药草不值钱,他也不像是有家财的样子她是看自己得了病没力气反抗,才动了抢劫的心思?

他抡起背篓砸向她的脸,她一滑步侧身闪过,反手扭住他的手臂。那把细长的锐器在女人手中嗡嗡地转了起来,扎进他被擒住的手臂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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