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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曜不想有這樣不好的猜測,兩人上輩子一直相依為命,祁景曜把小愛人當成了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和託付的人,可現實世界又不由得讓他多想,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任何一種能說服自己的可能性。

委屈,生氣,一時間太多的情緒湧入祁景曜的心田,祁景曜的心裡酸溜溜的,像是被潑了一碗檸檬水,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歲見,你真的不記得朕了嗎?」

「歲見?」池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然後下意識地忽略了祁景曜的後半句,說,「這不是明帝那個小侍讀的表字嗎?祁老師你怎麼忽然喊他的名字?」

祁景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池觀卻根本沒在意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他的眼睛彎彎的,因為祁景曜脫口而出的名字開心起來:「祁老師也喜歡他嗎,實不相瞞,我特別喜歡當年明帝身邊兒的歲見,那時候明帝被父親冷落、兄弟排擠,還好有小歲見陪在他的身邊兒,陪他捱過了最難熬的那些日子。」

祁景曜偏頭看著池觀。

池觀的眼睛裡亮晶晶的,不帶有任何虛假的情緒,他提起明帝時眼睛是有光的,好像所有的日月星辰皆落入了他的眼底。

祁景曜的喉結滾動,一動不動地注視池觀,片刻,又倏然別開了眼。

「沒有很喜歡歲見。」他的聲音悶悶的,說,「一般般喜歡吧。」

祁景曜是一個不坦誠的人,他自己知道,可是池觀都不記得自己了,他也不想對池觀坦誠。

其實對現在的池觀來說,他坦不坦誠都無所謂,池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歲見,但祁景曜就是覺得彆扭,委屈,他不想在池觀面前剖開自己的內心。

池觀很敏銳地意識到了祁景曜的情緒,但他確實沒懂祁景曜為什麼突然這樣,他有些奇怪地瞥了祁景曜一眼,接過了他的話茬,說:「確實,史書上對這位歲見的記載很少,祁老師您不了解、不喜歡他也正常。」

祁景曜被他噎了一下:「不是,我……」

他深深地看了池觀一眼,把他無辜的表情印在眼底,片刻,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拋開這個雞同鴨講的話題以外,在池觀看來,兩人這頓飯吃得還算是愉快,祁景曜選的餐廳非常合他的胃口,甚至讓他有一種這是祁景曜特意為他挑選的感覺,但這個念頭只是在人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給否認了。

——想也是不可能的,倆人只見過兩次面,祁景曜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口味呢?

與祁景曜告別以後,晚上回到家裡,池觀腦海里盤旋的卻不是今晚菜餚,也不是剛簽的合同,而是祁景曜說「與你無關」時那種落寞的眼神。

為什麼突然這麼難過呢?

池觀想,那一刻的祁景曜在想什麼?

在餐桌上的時候,池觀其實很想直接去問祁景曜,可是上一次的尷尬還歷歷在目,池觀怕自己的關心對祁景曜是一種打擾。

獨自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旁邊兒的電腦屏幕還亮著,微弱的光亮灑落在池觀眼前,又讓池觀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就這麼睜著眼睛躺了大半宿,池觀終於是認命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坐在電腦桌前,點開知網,開始搜索關鍵詞:「靖明帝 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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