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東西,喝完了人不動彈就睡了那還好,但只要一出門,就是見風必上頭,沈季現在整個人如果走路沒在小幅度走八字的話,戰掠或許就信了。
戰掠只好跟上去:「別動。」抄著對方的腿彎直接抱起來,後面隱約聽到樊高的一聲「啊」,被戰掠一個回頭看沒聲了。
您隨意,您開心就好,我不會告密說您老人家乘人之危的。
求生欲真是up,原因是他在戰掠那一眼裡看到了「別多嘴不然小心點」的警告。
一個戰隊經理怕隊長怕成這樣……真是世風日下……哦,你說戰掠其實算是他老闆啊,好的那沒事了。
沈季懸空了還不老實,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抓抓。
「別鬧。」
聽見這麼一句,沈季勉強消停了。
戰掠拿著沈季的手指刷開他的房門,然後把人放在沙發里,去飲水機給他倒水。
沈季縮起來,很小一團,撞進戰掠的眼帘。
「唔。」
他居然靠著沙發背打算就這樣睡了。
「小季,睜開眼,喝點水。」屋內十分安靜,掉針可聞。
「唔,不行,我不能睡!我還有所得稅的習題要寫!」這是他們去團建之前他在做的事情了。
沈季晃晃腦袋:「我不能睡,我還有一個小時的補刀沒練!」職業選手需要時刻保持最佳狀態,訓練一事從來都不可或缺,和做題一樣,只要兩天沒做就會覺得手生。
那是他寫題之前的事了。
這記憶也是混亂到一定程度了。
戰掠輕笑,耐著心說道:「這些事你都做過了,現在先乖乖睡覺,很晚了。」
「是嗎……那我要洗澡,好難受。」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臭,難聞。」
難聞嗎,戰掠嗅到來自沈季清淡的酒氣夾雜著他本身的橘子味道,一點也不難聞。
戰掠擔心他在浴室摔倒,沈季堅持要去,戰掠也就由著他,但也沒走,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也許是戰掠不在沈季自我照顧能力上升,好歹是沒真的摔倒,還記得把自己擦乾裹好了浴袍再出來。
濕漉漉帶著水汽的髮絲粘在額頭上,看起來奶呼呼的。
沈季眼睛裡還帶著迷茫,並沒有因為洗了個澡情形多少:「哥……你還沒走啊。」
「把水喝了。」你再不喝的話我就只能喝了。
戰掠現在有點嗓子冒煙。
「哦。」沈季一飲而盡,漏網的水珠從下巴滑倒脖頸,又滑倒被浴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
只開了夜燈的房間裡,人的五感都會變得敏銳,只覺得眼前這人一舉一動都是令他悸動的模樣。
戰掠掀開他的被子:「過來睡了。」
「哦。」
沈季乖順地躺下,把浴袍從被子裡三兩下丟出來扔在地上。
小朋友怎這麼能折騰。
戰掠把浴袍撿起來搭在椅背上,剛打算關了燈出去,又被人扯著跌在床上。
「大玩具你別跑。」
大玩具?
什麼玩具?他應該是把自己當成床位那個熊了吧。
戰掠不敢動,沈季的胳膊露在外面,想給塞回去,那人卻使了吃奶得勁兒就是不撒手,死死拽著。
戰掠只能慢慢捏捏拍拍,讓他松一松。
他無比清楚地認識到,沈季沒穿衣服,倆人現在就隔了一床被子。
被子這東西,跟衣服不一樣,天生就帶著私密的性質,能接觸到同一床被子的人,無論是怎樣的關係,都不可能很差。
「乖。」他輕聲哄著,想起上次沈季生病,自己是陪著他睡過的。
沈季累了,他閉上眼睛說道:「大玩具,你有喜歡的人嗎。」
戰掠聞言倏地卸了力氣,跟沈季呈一個人側躺一個人仰面的姿勢並排躺在一起。
「有。」
「唔,是不是哥房間裡那個母的玩具熊!」
嗯?
那個玩具熊,是Cucumber的粉絲送給沈季的,沈季嫌戰掠的屋子裡沒有人氣兒,美其名曰給他增添生活氣息就放在他那。
戰掠就一直擺著。
實際上他覺得是沈季看那熊太大了有點占地兒。
該裝傻就得裝傻。
不過那熊還是個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