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離這裡可不近,而且需要天時地利,錯過了便只當是普通的廣場。
如果不是因為恰巧看到,倆人也不會在那裡蹲守好幾個小時。
「沒有,我在那個透明人——或者說是石女的眼睛裡見過同樣的花紋。」盛瑤說道。
「石女?不是透明人嗎?你看見她的樣子了?」李歸川皺眉,他有些不解。
看來盛瑤藏著的東西還挺多。
「差不多吧。」盛瑤簡單的描述了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在說到她們破鎖而入的時候,倆兄弟雙雙看了她一眼,流露出一絲誇讚:「你膽子還挺大。」
盛瑤說完故事,看了一眼丁義和黃夢婷,黃夢婷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接道:「不如我們夜晚交換一下,我們去廣場,讓他們去看看其他上了鎖的屋子。」
雖然說晚上比白天更加危險,但是時間緊迫,誰都不可能因為害怕而放棄行動。
黃夢婷這個提議其實不錯,雙方既可以去檢驗對方線索的真假,同時也伸出橄欖枝,若是線索正確,還可以繼續交換。
李姓兄弟倆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也正合他們意。他們給盛瑤三人對完表後,二人又向盛瑤詢問了一些應對石女的細節。
盛瑤又將細節重複了幾遍才終於送走了二人,丁義掐著表算了算時間,三個人簡單休息了一番就背上了全部的行囊準備出發。
就算那個廣場上沒有特別之處,他們也決定向村莊的深處看看。
這個村莊內明顯比他們從外圍看到的大了得多,他們總覺得走過的地方還是太少。
「出發!」盛瑤興致滿滿,對於未知的冒險,她顯得尤其興奮。
「出發!」黃夢婷閉著眼,跟著盛瑤也大喊了一聲,她其實心底發毛,只當是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裡的夜晚不似白天般酷熱,狂風呼嘯,甚至有了些些涼意,不過好在月色皎潔明亮,給他們省了不少事。
三人順著李姓兄弟倆給的路線,一路來到了廣場。
那個廣場果然很大,約摸有標準的足球場那麼大,月光如銀紗般灑在整片廣場,深深淺淺的粘液如同滿地星子般碎成流動的河水。
怪不得他們問那兄弟倆怎麼不拍照的時候他們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廣場實在是太大,幾分鐘的時間也只夠他們記下一些細節。
「還有十五分鐘,剛好。」
盛瑤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從隔壁開著的屋子內搬出幾個凳子,分給黃夢婷和丁義後,自己又找了個離他們稍遠一點的地方,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開始看自己來之前緩存的抽象小說。
黃夢婷給她這一氣呵成的一套動作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和丁義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她從小就這樣,沒心沒肺。」丁義笑著回憶道:「高中誓師大會的時候我罰她到主席台上站著,她非但不嫌丟人,還衝著當時在台上演講的年級第一吹口哨。」
「真的嗎?」黃夢婷瞥了一眼正在專心擺弄自己手機的盛瑤,偷偷笑了倆聲。
「心理素質好,能幹大事。要是再加上老許的話,咱們這個隊伍說不定……」想起了逝去的隊友,丁義的語氣忽然有些低落。
「沒關係的,許叔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黃夢婷羨慕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樂得嘿嘿笑的盛瑤。
「還有一分鐘,別樂了。」眼看著時間快到了,丁義忍不住咳嗽倆聲。
「誒誒,來了!」
盛瑤高中時刻在骨子裡的DNA被丁義這一嗓子給吼了出來,嚇得她差點原地跳起,抬起頭望向廣場。
「我去,那玩意剛剛有嗎……」
盛瑤揉了揉眼,回頭問道:「應該不是我沒注意到吧。」
時間到了,倆兄弟所說的花紋沒有出現。
但是廣場的正中央卻出現了一口井。
一口平平無奇的深井。
「沒有。」
黃夢婷搖了搖頭,也跟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剛剛自己和丁義一直盯著廣場,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中央就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口水井。
「走!去看看。」丁義背上包率先出發。
井口不大,不過大約能通過一人下去,井裡黑黢黢的,沒有水,三個人的腦袋圍著一圈兒什麼也看不見。
「那底下好像有花紋。」盛瑤舉著自己手機喊道,說完又嫌手機的光強不夠,轉身去摸包里的手電筒。
盛瑤的手電筒一打,井中的情況一下就清晰許多:
這口井比他們想像的要深,井底滿滿當當覆蓋著石刻的曼陀羅花紋,在手電筒的照耀下發出下神秘卻又幽微的螢光。
「看!那是什麼!」丁義忽然喊了一聲。
「好像是個洞?」盛瑤望著他手指的地方,將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