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瑤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左右探了探頭,有點不可置信,「你家這麼大,你一個住?」
這邊的房子雖然不在市中心,但是擁有學校附中的學區,洋房更是遠遠高於全市的均價。
「是啊,在這上學,住不慣宿舍。」黃夢婷遞給盛瑤倆串羊肉串,「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啊?」盛瑤沒想過這些,一時間被這個問題砸的有些暈,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我沒錢。」
黃夢婷甚少她盛瑤的臉上見到如此侷促的表情。
「我一個人住害怕嘛。」黃夢婷懂她的為難,搖著盛瑤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先前丁叔給她提過倆嘴盛瑤的情況,如今這個房子她一個人住確實冷清,不如把盛瑤叫著一起,倆人也好有個伴。
「這……」盛瑤有些動搖,經歷了上周的事情她確實有考慮過要給自己換一間屋子,但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現在的房子租著多少錢?」黃夢婷換了一個問法。
「一千三。」盛瑤實話實說。
「那我也一千三租給你,嗯……還得外加電梯裡要保護我,電梯外也要,要是遇見小偷啥的你可不能躲在我身後。」黃夢婷誠意滿滿,給了她一個台階。
盛瑤知道她在逗她,這麼高檔的小區怎麼會有小偷。
「好吧……等我聯繫房東看看,到時候再說。」黃夢婷盛情難卻,盛瑤覺得自己也不好再拂了人家的好意。
「對了,丁叔怎麼樣了?」盛瑤忽然想了起來。
一提到這兒,黃夢婷的語氣又沉了下來,「我剛剛給他家裡打了電話,突發腦溢血,不過好在搶救的及時,目前應當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後面……不好說。」
當時盛瑤畏手畏腳,就是生怕傷到了那些石人玩家。
但誰都沒有想到路易斯一死,後面的石人緊接著全都煙消雲散,讓她們的幻想生生破滅。
「算了……咱們都盡力了。」盛瑤開了一罐啤酒,和黃夢婷碰了一下,「怪只能怪這個鬼電梯,好好的非讓我們互相殘殺,還有那個路易斯也是,入了魔,失了智……」
盛瑤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只是沉沉地嘆了口氣。她其實將生死看得很淡,畢竟她的身邊一直有人來來往往。
從前在孤兒院,有不少的同齡的小夥伴都是因為身體原因才被遺棄,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這種離開。
盛瑤很早就知道,誰都會走,就連周成也不能例外。
黃夢婷提到丁義後心情就不太好,把臉埋在手心裡,啞著嗓子,:「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
老丁對她的意義不同,他們原本只是素味平生的陌生人。僅僅是因為他的心善,她才能一路走到現在。
原來的隊友在一個一個的離去,她和盛瑤又能並肩走到何時?
盛瑤環過黃夢婷的肩,將她的頭放進自己的頸窩,淚水瞬間將盛瑤的襯衫染濕了一大片。
「別怕……咱們一定可以一起走出這個鬼電梯的。」
黃夢婷沒有說話,只是在盛瑤的懷裡低聲抽泣著。
盛瑤試圖轉移話題,突然想起剛剛在自己面前吹牛的周成,毫不猶豫地將他拉了出來,「下次我的那個發小也會加入,他可聰明了,一個人玩到了50層以上。」
「這麼厲害?」黃夢婷紅著眼睛,抬起一個被盛瑤揉的亂糟糟的小腦袋。
「嗯,他以前念書的時候成績就可好了,一直都是年紀前十。」盛瑤一副頗為自豪的模樣
「是那個在升旗儀式被你吹流|氓哨的嗎?」
「什麼?」盛瑤撓了撓頭,想了很久才想起一點早已被她遺忘了的記憶,「哦,不是那個,那個是年級第一,高考都沒參加就去了國外,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高就呢。」
那人似乎姓林,由於成績的關係倒是經常和周成排到同桌。
不過盛瑤已經記不清他的長相了,似乎是一個清秀得過分的小白臉,看上去柔柔弱弱,一看就不是她的菜。
不過盛瑤現在回憶起那聲口哨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沒想到那小子只是在台上紅了紅臉,然後停都沒停,繼續念完了那篇演講稿。
果然是學霸,什麼情況都能穩如泰山。
「不想了不想了,幹了!」盛瑤高舉啤酒,衝著天上喊了一句。
「幹了幹了!」黃夢婷不常喝酒,先前嘗了幾口現在已經有些醉了,暈暈乎乎地跟在盛瑤後面舉起啤酒。
盛瑤放了幾首熱歌,倆個姑娘又吃又喝,晃著腦袋將原先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後,縮在沙發上一覺睡到了天亮。
……
第二日,黃夢婷開著一輛帥氣的轎跑帶盛瑤來到了自家的射擊中心。
「天哪,太爽了!」盛瑤在射擊場裡玩了整整一天,到最後的時候右手直接累到脫力,雙臂張開搭在休息椅上遠遠地衝著黃夢婷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