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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有這樣儒雅的小名,和他本人並不怎麼相稱呢,青岑在心裡偷笑,不過她可叫不住口,至少現在不成,便找了個藉口道:「我們還未成親,給人聽見或許不好。」

元慎也不強求,明白她的顧慮,說私下無人的時候可以這樣喚他,青岑隨口應下。

然後兩個人就都沒說話了,元慎依舊那樣把她看著,眼裡似有千言萬語,青岑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只聽元慎說,「我都把小字告訴小娘子了。」

言下之意,也要知道她的小字,這是他的小盤算,從一些細枝末節入手,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她不好意思叫他的小字,他卻很樂意。

青岑扭扭捏捏了一會兒,說了兩個字。

「媆媆?」

意為溫柔而美好。

元慎將這兩個字嚼在嘴裡,呢喃許久,普通尋常的字眼經他說上兩遍,好像有道不盡的纏綿。

一直到分別的時候青岑才從雲裡霧裡的景象中跳出來,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

話說常夫人母女辭去後,回家的路上,因想起適才在國公府時的一些情形,常夫人心下生了疑雲,便問起昨日遇仙樓宴飲諸事,得知僅女兒和鄭家兄妹後,便品咂出些別的意思,因而又問:「與我仔細說說,那鄭公子待你如何?」

歲雲還未立時反應過來,兩隻眼睛含著懵懂問:「什麼呀?」

常夫人嗔她一眼:「還能是什麼?你且說說看,他對你……可是有那樣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1.媆(ruan,三聲)

2.媆媆出自明朱有燉《元宮詞》之二八:「簾前三寸宮鞵露,知是媆媆小姐來。」(本文架空)

第12章 庭雲

話既挑明了說,難免叫人有些不好意思,歲雲明白過來,當即面上浮起兩團紅暈,有些害臊的看了一眼常夫人,垂著眼輕聲道:「母親想哪裡去了。」

常夫人則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兒,若不是她想的那樣,依女兒平時的性子自該一口否認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羞羞答答的引人遐想,於是笑道:「怕什麼?有什麼話還不能告訴你母親我了?你只管說來就是,為娘是過來人,總是比你看得精細些,」她不過是想得個準話,這樣日後才好行事。

這話說得在理,歲雲想了一番,還是道:「我原本以為那日赴宴的人會很多,去了才曉得就我們幾個,席上鄭郎君一直很照顧我,後來在街上也是,鄭家兩位娘子像是有意要把我們倆湊在一塊兒,不過鄭郎君一直很守禮,只是主動尋些話和我說,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若是會錯了意思可就尷尬了。」

常夫人是越聽越喜,一拍掌說錯不了,朗聲道:「方才我瞧得真真的,他見你來了,簡直兩眼放光,喜上眉梢,後來一聽你要走,又是一臉不舍,這模樣,鐵定是心裡頭有你,哎呀,我是覺得這孩子不錯,先不說家世了,單就人品來講,只怕通汴京都找不出來幾個這樣的,又是國公府的世子,模樣也俊,方才聽國公娘子講,他還要去考科舉,簡直沒得挑。」

常夫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儼然已經有把庭桉當未來女婿瞧的意思了,很叫歲雲結結實實的又紅了一把臉,只小聲說:「母親別太早下定論了,現下家裡出了那樣的事,哪還有心思想這些。」

常夫人笑道:「家裡的事情自有我與你父親操心,現下我只問你一句,你心裡是如何想的?可中意他嗎?」

中意嗎?

原本對這人只是隱隱有些微妙的感覺,他生了一副濃眉大眼的面龐,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和那雙圓潤的眸子一樣閃著燦爛的光芒,叫人瞧了心裡頭敞亮。

可是忽然之間有了救命之恩的情分在,就像一顆剛埋進土裡的鮮花種子,一夜之間就開出了鮮艷飽滿的花朵,紅得奪目,香得迷人。

難怪話本子上總愛編排什么小娘子出門遊玩,突遇危險,俊美的郎子從天而降,英雄救美,此後兩情相悅,喜結連理,可見也不是全無道理,歲雲想了半晌,才微微紅著臉說:「我也不知,反正不討厭就是了。」

常夫人聽了滿臉是笑,既說不討厭,那便是有些喜歡了,因而道:「即是如此,以後你多去公府走動就是了,人家對你有大恩,他養傷這段日子,你大可常去探望,盡一盡心,並不妨事,倘若你們命里有緣,該成的總會成,不然的話,我瞧著他家裡人也是不錯的,鄭三娘子又剛和十皇子定了親,你們多些來往對你也沒有壞處。」

常夫人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家裡少了礙眼的人,唯一的寶貝女兒,終身也有了大好的眉目,實在叫人歡喜。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歲雲一得空便去晉國公府探望庭桉,她是個貼心的人,從不空手去,頭兩回都是帶些酒樓裡頭熱賣的糕點,像是棗泥酥、核桃派之類的,也有助於身體的康復,往後她再登門,便是自己在家親手做的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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