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一本正經的答她:「是你先盯著我看的,」頓了頓又問:「你在看什麼?我臉上可沾了什麼東西?」
說著還抬手摸了摸。
青岑忽然覺得他這會兒傻傻的,心裡偷樂,便笑道:「沒什麼,就是以前怎麼沒發現殿下還有酒窩這樣可愛的東西呢?」
這話落在元慎耳里,就自動成了「你有酒窩可愛」,他耳尖一紅,心裡發燒,當即有些靦腆地道:「我隨我母妃,她笑起來時也是有酒窩的。」
停頓片刻,見青岑還在盯著他有酒窩的側臉瞧,就鬼使神差的來了句:「說不定咱倆以後的孩兒也是有酒窩的。」
青岑:……
不正經!
——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末,天氣開始慢慢轉涼,風裡漸漸有了桂花香,這一日,青岑吃完早膳,正犯著困,打算上榻補個回籠覺,忽然女使來告,說元月來了。
青岑頓時一個激靈,想起她家嫂嫂的事兒,便立時不困了,趕忙叫請進來,順道把屋裡的人又都打發走了。
果然元月進屋方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和她道:「真讓你給說中了,晏書瑤那賤人,竟然喪心病狂買|凶要害我嫂嫂。」
觀元月的神色,想來定是有驚無險,但青岑還是吃驚的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事情發生在四日前,晏書湘的外家傳來消息,說她外祖母病了,十分惦念她。
元月得知嫂嫂要出門的消息,就讓她多帶些護衛,總歸不是壞事,晏書湘就依了她的意思,結果馬車行到僻靜無人煙處時,突然冒出來幾個山賊模樣打扮的人,舉著刀劍喊打喊殺。
幸而隨行的護衛眾多,大都訓練有素,半點不輸陣,不僅趕跑了這夥人,最後還活捉了其中一個賊人。
元瑾得知愛妻遇險,那是又驚又怕,見到那被捉住的賊寇,沒審幾句就瞧出端倪,他在大理寺任職,搞起審訊犯人那一套簡直不要太熟練,三兩下就叫那山賊吐了個乾淨,原來竟是晏家護衛假扮的。
元家人都傻眼了,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目下放眼整個晏家,誰最想晏書湘出意外?誰最盼著她死?
青岑聽了沉吟一番後問:「晏家那邊兒怎麼說?」
這回她是真好奇,前世晏書湘不幸慘|死,元瑾一怒之下,便一刀了結了晏書瑤給愛妻償命,像這種事兒,如果晏書湘真有個好歹,於公於私,都該叫晏書瑤償命,偏偏事情未遂,兩家又是親家,處理起來便相當棘手。
元月目露鄙夷。
晏書瑤見事情敗露便一味裝傻充愣不肯認罪,甚至還口出惡言:「都是晏書湘這個賤人賊喊捉賊,是她故意冤枉我,這個賤人……她不得好|死。」
這場惡毒的刺殺耗盡了元瑾對前任未婚妻及的最後一絲憐憫,見晏書瑤不僅不思己過,還口出穢語侮辱妻子,簡直喪心病狂,元瑾一時怒火中燒,也顧不上什麼不能打女人了,直接硬生生地卸了晏書瑤一條胳膊。
直把晏書瑤給疼得半死,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淌,不敢相信她的瑾哥哥會這樣殘忍的對待她。
晏書瑤的母親晏大夫人也給驚了個夠嗆,當即抱著女兒哭的死去活來,一面指責元瑾:「瑤兒已經夠可憐了,你居然還下如此重手,真是好狠的心腸啊。」
廳堂內一時哭聲震天,元瑾嫌惡的看了一眼這對母女,冷冷道:「她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說起狠心,她膽大包天使人殺|害吾妻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若吾妻真有半點閃失,我要了她的命都是輕的。」
說到這兒,元月頗覺欣慰,又笑道:「聽母親身邊的女使說,晏書瑤斷了胳膊,嗷嗷叫個沒完,疼得面目猙獰,眼淚鼻涕一大把,跟瘋婆子幾乎沒兩樣兒。」
青岑心裡也暗道一聲活該,這晏書瑤既能平安回來,也算是老天垂憐,何不就此安穩度日呢,她這一番鬧騰,不過是害人終害己,於是又追問兩家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元月嘆氣:「說句心裡話,要依我的意思,就該弄死這個禍害……不過事情當然不能這麼辦,畢竟嫂嫂是晏府出來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到底她人好好的沒怎麼著……所以最後兩家各退一步,由王府出面,將晏書瑤……送去靜心庵。」
靜心庵不是尋常百姓可以去參拜的庵堂,為皇室所有,且有重兵把守,是專用來關押那些犯了大錯卻不能取其性命的權貴女眷。
具體建立時間已經無從考究,只知道當時有一位郡主,性情十分跋扈,她看上了一位已有家室的世家公子,想招為郡馬,豈料那世家公子不從,她便對其妻兒投毒,事發後,由於這位世家公子的妻子乃是某位手握重兵的將軍孫女,背景雄厚,加之這位世家公子也是鐵了心要為妻兒討公道,皇室含糊不得,為安撫各方勢力,這位郡主就被送到了靜心庵思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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