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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番話說下來,舒意心裡被勾起往事,感慨自己命苦,第一個喜歡的人喜歡男人,好不容易再碰上一個中意的,結果卻……舒意用帕子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

盧氏看得心疼,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然而吃驚感慨過後,盧氏心裡很快就升起了疑雲,看著舒意和青岑,猶豫著道:「弟妹和表妹今日同我說這些,可是有什麼話……」

盧氏心裡很清楚,這種事可不是亂說的。

舒意見時機成熟,就道:「我們和嫂嫂說這些不是為了旁的,乃是因為……因為媆媆她昨夜……又做噩夢了,且是和嫂嫂有關。」

第33章 惠蘭

十一月的深夜, 天上星光暗淡,略帶陰冷的寒風吹得窗戶嗚嗚作響,少禹被一陣極小地啜泣聲驚醒, 見妻子似乎是夢魘了,於是連忙將人摟進懷裡柔聲安慰著:「別怕別怕,我在呢。」

然而盧氏卻淚流不止, 十分害怕地告訴丈夫:「官人, 我夢見有人要害我們母子。」

少禹覺得她是想多了, 懷了孕的婦人總是容易多愁善感, 哪知妻子又哭訴道:「我……我夢見那祝穩婆收了別人的錢財要害我……」

少禹頓時眼神一凜。

翌日少禹根據妻子夜裡所言,命手下人去暗中查探這位祝穩婆。

他是讀書人,從不信鬼神一說, 但面對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這種原則卻可以放一放。

權貴之家陰私多,要用人,必然會事先摸清楚他們的底細,但因祝穩婆名聲在外, 又有為永平侯夫人接生過的情分在,所以在母親選中她來為妻子接生時, 少禹只是讓人簡單地查了一下祝穩婆近期的一些狀況, 可在一番深入查探以後, 確是發現了一些不妥之處。

這祝穩婆早年喪夫, 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 他們一家子並不算富裕, 只能說是尋常人家, 然而少禹的人卻發現這家人最近, 只是最近忽然出手十分闊綽, 不僅穿戴格外精細,還能三五不時的進出豐樂樓、班樓這樣奢侈的飯店,最要緊的是,祝穩婆的兒媳還曾跟鄰居大姐炫耀說:「過些時日,我們就要換新的大房子嘍。」

消息傳回來,種種跡象表明祝穩婆的確有古怪,盧氏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高高吊起,究竟是誰要害她?

少禹說這事好辦,「反正祝穩婆就在家中住著,咱們先不要驚動任何人,暗暗把她捉起來拷問,像這種僅用銀錢就可以收買的婦人必然受不住酷刑,定然會吐露一二。」

盧氏覺得可行,她臨盆在即,還是儘快了結這樁麻煩的好。

於是一天夜裡,少禹就將昏死過去的祝穩婆帶到一間密室中,片刻後,祝穩婆幽幽轉醒,密室內一片昏暗,只見少禹冷臉坐在她對面的高椅上,周圍則是擺滿了各種刑具,整個屋子裡還隱隱飄浮著難聞的血腥味兒。

祝穩婆心知事情敗露,但還是心存僥倖道:「世子這是做什麼啊?」

少禹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走過來,祝穩婆這才忙不迭告饒,害怕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少禹冷冷一笑。

祝穩婆顫抖道:「有人給了我兩千兩白銀,叫我在給夫人接生時,想辦法叫她一屍兩命。」

少禹忍著怒火:「何人指使你?」

祝穩婆:「我只知道是一名年輕女子,但是蒙著面,看不清楚面孔。」

少禹:「你們是怎麼聯繫的?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祝穩婆被少禹兇狠的眼神嚇到,忙道:「統共只見過兩回,都是她來我家找的我,說是等事情辦妥以後才會給我剩下的銀子。」

少禹皺眉,看來幕後之人心思十分縝密,幾乎滴水不漏,他想了想,又逼問道:「你再仔細想想,關於那女子,事無巨細,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若是膽敢隱瞞,小心你的命。」

別看少禹長得溫潤如玉,一旦橫眉立目起來可是一點也不亞於板著臉的少川,叫人看著十分害怕。

祝穩婆當即嚇得一個打顫,哆哆嗦嗦了好半晌才道:「我……我想起來了,雖然那女子每回都著粗布衣裳來見我,可言行舉止卻很像是富貴人家的做派。」

年輕女子,舉止不俗,可是僅憑這些消息就想揪出幕後真兇無異於大海撈針。

青岑聽完盧氏的話,很想告訴她,是惠蘭,肯定是惠蘭,再不然,就是惠蘭身邊的女使。

但她不能說。

盧氏苦惱道:「究竟是誰要害我?竟然這般歹毒。」

青岑暗道人家都要害你了,自然得歹毒,她思來想去,忽然計上心來:「既然幕後真兇說事成以後才給剩下的銀子,那她到時候肯定會再度現身,咱們不妨來個將計就計!」

舒意:「妹妹是說,讓嫂嫂假裝難產?」

青岑頷首:「對外只說嫂嫂胎位不正孩子沒保住,且元氣大傷,時日無多,等找出真兇後,再對外說孩子經神醫診治後已然痊癒。」

青岑明白這話說著輕巧,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十分的煩瑣,可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可行了,誰叫惠蘭那麼謹慎,從頭到尾一點破綻都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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