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當即挑眉:「綠竹也很穩重的。」
元慎表示你說是就是吧,又道:「那要我去問問余侍衛,看他何時求娶綠竹?」
青岑說不急,「他們倆現在當是正在相處著,若有成親的想法,余侍衛自然會來和我提,我不過是先問清楚他的為人,免得綠竹吃虧罷了。」
這下輪到元慎挑眉了:「余侍衛是我身邊的人,跟了我好多年,忠實可靠,綠竹那丫頭能吃什麼虧?」
青岑聽了揶揄道:「嗯……誰知道是不是和某人一樣不正經。」
元慎:……
「好啊,那我就不正經給你看!」
說著一下將青岑打橫抱起來往床榻那裡走,現在天還沒黑呢,青岑忙不迭求饒:「行行行,殿下最正經了。」
元慎充耳不聞,把人輕輕丟在榻上,然後覆上去,青岑趕忙就說:「我還有要緊事沒說呢。」
元慎勾起唇,回了青岑一個有點邪惡的笑容:「現在什麼事都沒睡/你要緊。」
青岑:……
「不是,我真的有要緊事,殿下……」她嘟著嘴,撲閃著一雙美眸,那聲「殿下」,調子被她拉的極長,原本聲線就很軟的人,用這樣的口吻和神情說話,更讓人慾罷不能。
元慎心裡燒著一團火,眼睛似乎都紅了,忍了又忍才問是什麼要緊事?
青岑趕緊說:「我想要一隻公貓。」
元慎:……
好半晌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這就是娘子說得要緊事?」
「要緊」兩個字被咬的極重。
青岑瞅見男人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森,又好像很無語,忙說:「元宵這兩日總是叫春,我看它好像很難受,就想讓殿下你再幫我尋一隻公貓來。」
元慎:「……我現在也很難受……」
青岑:……
「那個……我想要一隻純白的公貓,這樣它和元宵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應該會有兩種顏色,我覺得那樣會很好看,」青岑一面輕輕推開元慎緩緩坐起來,一面刻意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以前見過一隻這樣顏色的,它身上是黃的,四條腿是白的,可好看了。」
「想想元宵一個貓平時多孤單啊。」
見元慎似乎平靜下來了,青岑微微鬆了口氣,就道:「天快黑了,該去洗漱了,」說著就要下床去。
哪知元慎長臂一展又將青岑壓下去,親了親她柔軟粉嫩的嘴唇,說:「不急,咱們做完再洗正好。」
——
次日元慎休沐,因此昨天夜裡瘋起來真是不管不顧,可著勁兒的胡鬧了大半宿。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青岑才勉強睜眼,梳妝的時候,鏡子裡映出一位眼底一團青黑的小婦人,讓原本沉魚落雁的容色硬生生折去了一大半。
青岑偏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她自以為神色惱怒,哪想落在元慎眼裡,那一瞪,當真是嬌媚至極,讓人心頭狂跳,於是屁顛屁顛的走過來,一臉興味兒的問:「娘子,可要為夫幫你畫眉?」
青岑聽了微微驚訝:「你還會畫眉?」沒看出來呀!
元慎笑得輕鬆:「這有何難?」不就是把眉毛塗黑嗎?
說著挪來一旁的圓凳坐下,然後從妝奩里取出一支螺黛就動起手來,一面描,還一面說:「古有張敞為妻畫眉遮疤痕,今有我元慎為妻畫眉添姿色。」
「噗。」
青岑沒忍住笑了出來,但等元慎畫好後對鏡一瞧……黑漆漆的兩道濃眉活像腦門上頂了兩隻毛毛蟲。
青岑:……
面對妻子的凝視,元慎似乎還很自得:「怎麼?不好看嗎?」
青岑咬著牙齒:「殿下認為呢?」你管這叫好看?
看她的神色似乎很不滿意,元慎仔細看了又看自己的傑作,發現下手似乎有些粗重了,但想起適才放過的話,又不好承認,於是嘴硬道:「我覺得挺好看的啊,顯得你的臉更小更白了。」
青岑:……
哼,她的臉本來就又小又白。
青岑心裡窩火,索性拿起螺黛道:「禮尚往來,我也要給殿下畫眉。」
誰知元慎一下躲開了,連連擺手說不用了。